先贤掸摇头:“叔父从尉犁、焉耆间北上右谷蠡王庭,事后对右贤王解释说全然不知,他会相信?”
“更何况,叔父来路上也看到那些挤满峡谷无头尸体罢?刚在铁门吃场大败,尉犁王死,焉耆王、危须王也有异动。事后右贤王定会追责,就像他在河西之战里,将所有罪责归咎于犁汙王样。”
“因为上辈事,狐鹿姑单于儿子们对也十分提防,如今终于有借口,这日逐王,恐怕要做到头,在右地待不下去,又何止叔父呢?”
日逐王拔出自己镶金佩刀,双手捧着,单膝在右谷蠡王面前跪下:“先贤掸知道叔父是如何过铁门,也知道你要回王庭做何事。”
“但祖先说过,两只手强过只手,今日先贤掸愿与叔父血誓,同举兵,背靠乌孙、大汉,共击右贤王!”
可即便如此,右谷蠡王也记着任弘嘱咐,没有贸然去找日逐王,只与部众二三十人轻骑而行。连尉犁国、焉耆国之间苇桥都不敢过,而打算从开都河上游泅水过去。
可就在他们在开都河边驻足休憩时,身后却传来阵呼唤。
“右谷蠡王!”
回头看去,却是十余骑在朝这边疾行。
竟是在尉犁国处理事务先贤掸听闻右谷蠡王从铁门出,赶来追他!
,还担心援军反为右贤王所击,所以便希望右谷蠡王能去搅乱右部,所以……”
任弘语气,像极个渔夫,将鱼儿钓上来后翻来覆去瞧瞧,觉得还不够大可以再养养,又扔回水中。
“又将他放!”
……
与此同时,右谷蠡王行早已过铁门峡谷,前方豁然开朗。
……
右谷蠡王麾下众人大惊,连译长也拔刀:“大王快走,吾等在水边拦下日逐王部下!”
右谷蠡王却阻止他们:“先贤掸是侄儿,这九年来二人直互为犄角,才让狐鹿姑单于三个儿子不敢妄动吾等,他绝不会害。”
果然,日逐王先贤掸只带十余骑,远远就下马,快步过来朝右谷蠡王长拜,哭泣道:
“叔父连侄儿也不信任?路过驻牧地,却要走小径躲着先贤掸!”
右谷蠡王有些尴尬:“你有所不知,被右贤王所害,在右地是再也待不下去,但不欲连累你。”
前些天在铁门关大败后,日逐王先贤掸就带着匈奴人和仆从国门撤回来,并驱赶西域胡人,在铁门另头开始夯土筑关城。
看这架势,是彻底放弃拔除铁门,转攻为守。
当看到右谷蠡王等人从峡谷中出来时,日逐王留在此地斥候十分惊异,但右谷蠡王只以“右贤王已破铁门”搪塞,便匆匆离开。
不过看日逐王手下对他毕恭毕敬样子,右谷蠡王明白,日逐王大概对右贤王针对自己“阴谋”并不知情。
“应该是醍醐阿达背叛先贤掸,可惜啊,先贤掸如此信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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