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弘心中嘿然,这乌孙国最开始与汉和亲,以汉公主为右夫人,而匈奴单于听闻后,也将匈奴公主送来为乌孙左夫人。汉匈奴,要能处得来就神奇,这乌孙国“后宫”已经不是宫廷暗斗,而是直接上演拳脚相向。
而汉匈公主所生子女们平日里势同水火,这在乌孙国内是人尽皆知事。
瑶光断断续续地与任弘说着乌孙国内情况,而元贵靡则在消化瑶光提供消息。
“不曾想龟兹竟做出这种事来,幸好有汉使相助,让你与万年安然脱身,对,护送万年人可靠?”
任弘道:“挑选最可靠部下,还给南道诸邦君侯带信件,必保万年王子无事。”
“万年安好,他已先行走南道去鄯善。”瑶光知道事情复杂,两句话解释不清,先介绍身后任弘:
“此乃大汉使者,任君,这是兄长,乌孙大王子元贵靡。”
“汉谒者任弘,见过大王子!”
任弘朝元贵靡作揖,这位大王子面相就舒服多,竟是点乌孙特点都没继承,全然副汉人面孔,这样容貌,在乌孙内部恐怕不会太受拥戴吧?
这时候,那乌就屠阴着脸过来,也开始质问起瑶光来:
乌孙瑶光公主。
其身后还有骑赤红马,上面坐着个手持大汉节杖男子,正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这幕。
“好!”
欢呼从乌就屠身后传来,回头看,不容易啊,那头大角鹿,终于被元贵靡射翻,且还没死,元贵靡停住马连补两箭,才取它性命。
“兄长射到大角鹿!”
“对大王子,可否派骑从去天山道路脚下接应部下?他身体不适,要休憩番才能缓缓下山。”
“好,这就派人去。”
从始至终,元贵靡都声音柔和,礼节周到,身上几乎看不出乌孙人强横,这在中原,会被认为是有很好教
“瑶光,你奉昆弥之命去龟兹、大汉,为何忽然归来,莫非是沿途惹祸?早就说过,汝你汝弟办不成事……”
瑶光却举起拳头,用乌孙语笑道:“乌就屠,兄长,你门牙,还想同年少时样,被打掉颗?”
……
“乌就屠乃是匈奴公主所生,与吾等素来不对付,若不是昆弥护着,早就……”
早就如何,是杀还是打,瑶光没说,但能看出,她是极其厌恶乌就屠。
瑶光鸟都不鸟乌就屠眼,直接从他身边驰过,举起弓箭,为同母兄欢呼。
而任弘紧随其后而去,瞥眼乌就屠,发现这个乌孙王子正恨恨地看着瑶光,其咧开嘴里豁颗门牙,以金牙补上镶嵌。
任弘微微点头,暗道:“好,以后就叫你大金牙!”
不能怪任弘,他看乌孙人长得都很像,名字还那拗口,不给对方暗暗取个绰号,压根记不住啊。
而前方,元贵靡让部下们去割那大角鹿角,他则骑行到瑶光身边,诧异地问道:“瑶光,你不是去大汉学鼓琴礼乐,怎回来!万年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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