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敢当和赵汉儿面面相觑,觉得这个女人真是不般。
任弘也愣在原地,这架势,简直如同分开红海摩西!
他摸摸自己铁兜鍪,有点晕。
“出何事?”
已经做好大战番汉军吏士莫名其妙,乌孙骑将乌布却哈哈大笑,伸手指着前方。
他们看到,龟兹城第二重城墙,中门在缓缓开启。
然后,内门也开。
挤满中城龟兹兵,缓缓让开道路,任由三骑驰骋而出。
乌孙骑将乌布受伤,捂着肩膀血,靠在城门洞处,眼睛里期盼奇迹光在慢慢熄灭。
但当他看到汉人去而复反,个个举着盾牌,用坚硬铁甲身躯,挡在没多少甲胄防护乌孙人们面前时,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他说着话,伸出拳头,在任弘胸前敲敲,又重重砸在自己胸膛上!
“在西域,也只有汉人,配做乌孙朋友!”
这乌孙语任弘不懂,只点点头:“虽然不知你说什,但就当你是在夸。”
知晓!及时派出援兵,否则,吾等在西域年搏杀,全都要白费!”
这也是他们中,必须有人活着离开龟兹城原因!
卢九舌应诺,带着没有铁甲人,想走人,及几名伤员走,只剩下任弘他们二十骑,调转马头。
“半刻,只陪乌孙人再战半刻,说服他们离开!便算尽最后点职责。”
“这生,就逞这次英雄!”
两名乌孙女战士在后,其中人还抱着绛宾王子坐在马上,好奇地把玩他长长乌发,有这个人质在手,龟兹人便不敢造次。
而在她们稍前,则是位骑着黝黑骏马,头戴乌孙高尖帽,怀抱秦琵琶,肩膀上还披着张白狮子皮年轻公主。
她是如此美丽,如此自信而张扬,纵马往前,视左右全副武装上千龟兹人如无物!
真像极头吃饱喝足,舔干净沾血爪子后,在自己地盘上闲庭信步母狮,缓缓朝任弘走来。
公主近,乌孙人都站起身来,手放在胸前遥遥行礼。
他重重亲吻下手里矛杆,盾牌绑在左手肘,而铁兜鍪里包头布,已经被汗水浸透。
这注定是场以寡敌众战斗。
但就在众人做好准备,要与汹涌而至数百龟兹人决死战时,却愕然发现。
头顶好似雨点箭矢不再落下。
围拢过来龟兹兵在面面相觑后,开始在贵人命令下缓缓退却,如同退潮海水。
“诸君!”
任弘觉得自己有点悲壮感觉,嗓子有些沙哑:“就在这龟兹城中,杀他个七进七出何如?”
“将龟兹这小胡婢,干个七进七出!”
老韩嗷嗷叫着往前冲,二十骑开始加速,这让从其他门绕过来,想要追击汉人,夹击乌孙龟兹兵万万没想到!
前方以韩敢当为首十骑重甲兵士纵马狂飙,将龟兹人冲得七零八落,杀回西门处。而后方赵汉儿,则带着弩兵材官们,朝城墙上射出波弩矢,射得龟兹弓兵抱头鼠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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