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知死期
这姑翼和龟兹真是打个好主意,借匈奴之手驱逐汉军,又与邻国乌孙联姻,如此便能保住他们北道大邦地位。
僮仆都尉倒是有心索要瑶光公主、万年王子,带回日逐王庭为质,但龟兹定不会轻易放手,也只好作罢。
他忽然想到件事,问道:“对,那汉使如何称呼?”
“名为任弘,旁人称之为任谒者。”
“任弘,任谒者?”
醍醐阿达又问道:“还有那乌孙公主瑶光,龟兹欲如何处置?”
姑翼早有计较:“龟兹王子绛宾心仪乌孙公主,如今公主来到龟兹,而去大汉通道却起战火,为公主安全,何不留她多待些时日?”
“待过上数月,她与龟兹王子相爱后,便遣使前往乌孙求亲,僮仆都尉以为如何?”
“乌孙会答应?”
醍醐阿达深知,乌孙与匈奴为天山以北肥沃草原,近年来时常爆发冲突。加上昆弥翁归靡爱解忧而不爱匈奴公主,对解忧言听计从,这才会背匈奴而附汉。
万人马夹击,何愁铁门不开?”
就这样,汉军重新占据轮台乌垒,准备与乌孙联合,而匈奴与龟兹合作,亦在龙池谈妥。
当中原最后位纵横家主父偃,早已化作枯骨时,汉匈使者们,却仍在西域合纵连横。
战争已经开始,在方彻底被打趴下前,便没有停止可能。
姑翼鼓动醍醐阿达道:“龟兹王说,年前,汉使傅介子不经龟兹知晓,便乘夜袭杀日逐王使者。”
醍醐阿达摸着发辫,听这汉名发音,和那个筑铁门,羞辱匈奴“任侍郎”是同姓,怎这巧!
“莫非任弘和任侍郎是……兄弟?”
算算,先抓来问问再说。
于是醍醐阿达问道:“汉使如今在做何事?”
姑翼笑道:“译者告诉,汉使刚到龟兹,就询问城中可有妓女,还让兵士去将整条街胡妓都包下,带入馆舍作乐。”
姑翼笑道:“汉公主解忧定会不从,但乌孙国,也不是她人说算。”
乌孙国内形势十分复杂,草原和民众被划分给不同贵族统治,乌孙昆弥并非言九鼎。
如今,乌孙实际上分为二,除昆弥翁归靡控制赤谷城和夏都昭苏牧场外。前代昆弥太子泥靡在七河流域,在汉匈间持中立态度。昆弥左夫人,匈奴公主与其子乌就屠,也有定势力,心向匈奴。
当西域形势对大汉有利时,解忧公主或许还能出些声。
而当形势彻底偏向匈奴时,哪怕公主再心念故国,也孤掌难鸣啊。
“而今日,便是复仇良机!龟兹愿为僮仆都尉开门,袭杀汉使。”
“不。”
醍醐阿达却不为别人做刀子,他笑道:“吾等只在旁督战,杀汉使,得由龟兹自己来动手!”
姑翼是铁心站在匈奴边,龟兹王却不定。这老朽摇摆惯,说不准在达到目后,就再度反悔,将袭杀汉使,进攻轮台事全说成是匈奴所为。
得逼他们从开始,就沾上更多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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