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任弘看向卢九舌,他曾随傅介子来过两次龟兹,对这里每条街巷都很熟悉。
“是如此,上次在城西住是匈奴使,被吾等……”卢九舌做个斩首姿势。
说起来,傅介子带使团奔袭匈奴使驻地,斩其头颅立下奇功,成功抵消天马死亡之过,就是在龟兹城啊。
难怪龟兹兵卒看到汉军吏士装备都有些怯怯,事情才过去年多,老傅余威尤在,这让人安心不少。
或许真如赖丹所言,龟兹人贯懦弱,是自己担心太多?
“任君,那年轻俊朗胡人,是龟兹王子,绛宾啊!”
……
作为西域最大城市,龟兹土垣分内、中、外三重,分割出三个区域。
内城是龟兹王室宫殿,中城是贵族区,外城则是集市和居民区。
而招待外国使节馆舍,也设在外城,龟兹王迎接任弘与瑶光公主,分别让左右力辅君招待,让使团先安顿下来,晚上在王宫中宴请任弘与瑶光公主、万年王子。
不知她扭不扭得起来?
当曲终,龟兹人热情好客舞乐告段落,乐工们停手,舞女也陆续退下,几个光着上身奴隶抬着个步辇分开人群,缓缓而至。
位老者坐于其上,身著染成蓝色窄袖长袍,折襟翻领,腰束宝带,脚蹬长靴,以锦冒顶,头系彩带,与长长头发起,垂之于后。
“那便是龟兹王。”卢九舌对任弘道,而瑶光公主和刘万年也已下马,朝龟兹王行乌孙礼节。
她和龟兹王问答,任弘是听不懂,但当步辇被放下,龟兹王站起身来时,任弘便知道,自己错,大错特错!
如此想着,他们走到城南区域,这里由几条平行街巷组成
“为何要将吾等与乌孙使者分开?”
在左力辅君姑翼过来要引他们去城东南角居住时,任弘起疑心,因为乌孙人被引去城西北角,两边隔着好几里。
更气人是,任弘看到,那龟兹王子绛宾也屁颠屁颠地跟着乌孙使团去,那满脸谄笑,真像只黄毛舔狗,好在瑶光公主不怎搭理他。
“天使有所不知。”
姑翼仍如在轮台城应付赖丹时谦卑,耐心地解释道:“龟兹城小,不比大汉,大馆舍就两个。乌孙等行国在城西,地方宽阔,容易扎毡帐,大汉使者在城东,按照汉地驿站式样修建。”
他本以为,按照龟兹人不论男女都要剪发及颈,唯王不剪习俗,龟兹王顶多长发及腰。
但现在才发现,老迈龟兹王,他苍白头发,竟直接长到脚后跟,得两个人在身后捧着才不着地!
而蓄起长发及腰,是那个看到瑶光公主后,两眼放光,迫不及待上前行礼,与公主交谈满是笑意,只差趴下吻她靴尖龟兹贵人!
任弘脸色沉,喊来下属:“卢九舌,你来过龟兹,问你,那个青眼黄须,貌似猕猴,面目可憎龟兹人是谁?”
卢九舌找半天,直到任弘提示他,那人站在龟兹王左侧,长发及腰,才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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