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三四千人在匈奴人逼迫下,扛着武器和农具继续前行,时不时发出哆嗦哀嚎,雪虽然停,但脚下路却仍有积雪,纵然前锋将其铲走,道路依然变得湿滑。
这不,有人滑倒后连累两个人起坠崖,众人往下看去,只能看到湍急水流里伸出支手,听到他们惨叫回声,所有人都心里发毛。
而当数千人抵达山谷末端,汉军筑城地方时,太阳已经完全升起。
在醍醐阿达想来,铁门关附近,地多纯沙,不耐
虽然没铁门,也有出去办法,但要是深山陡路,大军难以翻越,要是路途遥远,得在去车师国那边绕个大圈子。
于是醍醐阿达便下定决心,必不能让汉军得逞!
说起来,二十年前,汉军在渠犁屯田时,也不是没打过在铁门筑关念头,但每次有动作,都被匈奴带着仆从过,反推过去拆毁。
这次也样!
但遮留谷确实很难走啊,左右两山夹峙,中划道,路旁危石侧立,磋峨俯临,低头就是深沟,沟里孔雀河急流澎湃,稍有疏失,人马便会倾跌沟中,必死无疑。
!
……
天色刚刚大亮,随着昨夜场小雪,气温越发寒冷起来。
在铁门以北十余里处峡谷中,有个名叫紫泥泉地方,地方比较宽敞,扎满毡帐,干牛粪燃烧营火冉冉升起,人们三三两两挤在起取暖。
“僮仆都尉,汉军被逼退!”
行进路上,丢城尉犁国王忧心忡忡,焉耆国王也阴沉着脸,危须人则在低声说起个传闻:
几年前,焉耆国公主卓赫拉和个牧羊人相爱,国王大怒,将那牧羊人抓捕,并欲将他处死。卓赫拉得知后,设法救出心上人,国王发现后立即派人追赶,那对情人在遮留谷中夜奔时,不幸连人带马坠入深涧,虽然没找到尸体,但应是死。
事后,人们发现,不知何时,这对情人坠崖地方,竟已长出几株渠犁城附近才有梨树,春天时白色花开片,有蝴蝶在旁轻轻舞动。
于是便有传闻,说公主化身成为梨花,而那蝴蝶便是牧羊人。
不管传说是不是真,焉耆国王看到这条路就难受是真,他以此为借口停在半路,胆小尉犁国王亦然。
阴着脸等待许久僮仆都尉醍醐阿达终于听到这个好消息。
“走!”
醍醐阿达立刻让匈奴人吆喝起来,催促缩着挤在起尉犁人、焉耆人、危须人起身,准备乘着天色大亮向南推进,去拆毁汉军正在夯筑关城。
这三个邦国都位于焉耆盆地内,博斯腾湖畔,是日逐王最忠实仆从。眼下日逐王带着部落去冬牧场,只剩僮仆都尉留守,数日前,当他听闻汉军在占领注宾城后立刻北上,便迅速南下,命令三邦国王征兵。
但还是迟步,前日,汉军骑兵抢先步卡住铁门隘口,渠犁城不战而降。昨天,他们竟开始大摇大摆地筑城,这是想将日逐王部当成老鼠,堵死在盆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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