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粟特人是送来美婢、黄金、宝石。”
任弘笑道:“但下吏样未收,只是和粟特人
“任侍郎,粟特商贾掘大汉将士之墓,此袍泽推刃之仇也,绝不可原谅,为何要带他们来此?”
任弘看向奚充国,这是个喜欢将袍泽性命与梦想扛到自己肩上好人。据说奚充国亲自带着粟大尸骸和衣冠,找到其家里,并揽下供养粟大老母妻儿重任。得到三十万赏钱,大半都留在战死袍泽家里。
对奚充国孤身传讯之举,任弘是敬佩,更清楚他执拗与固执,遂缓声解释道:
“已在信中说明此事,粟特有五城,互不统属,譬如邻居。”
“附墨城恶商触犯大汉,惊扰将士英魂,与苏薤城确实无关。邻里连坐是秦时律令,大汉似乎不用罢?更何况,史伯刀等人真心诚意,愿为恶邻罪过赔偿,入贡三头真正白骆驼,并在居庐仓汉军将士墓前祭拜赔礼。”
战果,应当如何为所用?”
任弘想想:“可派人去楼兰,鄯善,宣扬汉军收复注宾之事,并告诉楼兰人,注宾城人个都没剩下,统统被匈奴强迁至沙漠苦恶之地。若匈奴重新回到楼兰,定会将楼兰、鄯善毁灭,国亡民迁,踏平北河与蒲昌海农田,让此地变成匈奴人马场!”
将不听话邦国灭亡迁走,是匈奴人常干事,位于后世巴里坤湖蒲类国,因为不服匈奴,而被击灭。匈奴徙其民六千余口至匈奴右部阿恶地,国号阿恶国,只剩下小部分逃亡大山。
而空出来肥美之地蒲类海,匈奴人也没浪费,东边有东蒲类王庭,西边则为右谷蠡王庭。
楼兰鄯善已经跟汉朝走得太深,回不头,得知注宾城之事后,会更加坚决地站在大汉这边。
奚充国却仍不买账:“不论是否同城邑,不过是丘之貉!康居屡屡串通匈奴,冒犯大汉,而粟特人*猾,过去数十年间,冒充使者入塞骗取赏赐也不是次两次,欺大汉无人,不重罚不足以告诫诸邦。”
他甚至怀疑地看向任弘:“彼辈也来行贿过,被赶走,你莫不是收粟特人贿赂?所以才为其说项!”
这话就有点严重,任弘知道,傅介子是很讨厌使团吏士无原则收取贿赂。
因为傅介子曾说起过,汉武帝时,出使西域使者之所以经常办砸事,与他们素质低下,使端无穷,而轻犯法有关。出使途中勒索胡王,收受巨贿赂,却耽误真正使命。
好在他当时只摸那胡婢下,然后便忍住,清清白白啊!
“就依任弘之策行事。”
他们眼下位于注宾城最大屋子里,傅介子瞧瞧外头,刚好看到时刻保持笑容粟特人史伯刀远远站在外头,承受着汉军将士指指点点。
“那便是你信中所说苏薤(xiè)城使者?”
任弘道:“正是,史伯刀请见傅公,希望傅公能容许他们自辩。”
直深恶此事奚充国站在傅介子旁,有些不太高兴,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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