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大汉做狗有何不好,汝等现在随
“上吐下泻,起码三天。”
任弘摇摇头,真像极前世刚去到藏区自己啊,真以为自己喝过几斤牛羊奶,就能痛饮酸奶酒?这东西对汉人来说,真是汝之蜜糖,之砒霜。
反倒是比赛喝奶酒输唐东号吾,问起那加河西羌人近况,让他说说,在汉朝统治下,河西归义羌人日子如何。
“吾等与汉人杂处,虽然也有习俗既异,言语不通,数为小吏*商哄骗欺压事,但比起河湟诸羌,日子好过多。”
那加告诉婼羌,归义羌可以在集市与汉人平民交易,用牲畜牛羊,换取粮食、布匹,各取所需。
由不接受,个好羌人牧民,月之中要吃掉三撮羊毛,楼兰人和汉人农夫,每月不也要从耕地上吃这多土?”
这是啥歪理,任弘懒得争辩,出于礼貌吃点酪,只感觉能硌掉牙齿,闻上去还有些臭味,混上他很不喜欢酥油味,能咽下去就不错。
其余几人差不多都是这种感觉,唯独赵汉儿和归义羌人那加还能适应。
也有热东西,泛着酸味酸马奶酒在简朴土鬲里被加热,香气扑鼻,乳白色奶酒先给唐靡当儿满上,然后轮到几名吏士,这是将他们当成贵客。
唐靡当儿都已经将木碗端起来,不喝就是不给面子,按照羌人做派,这趟交易说不定就因为碗酒黄,任弘只好举盏,却不忘低声嘱咐其他几人:
汉朝是通过羌豪统治归义羌,几十年下来,河西羌人日趋汉化,会双语人不在少数,些羌人从事河西置所、烽燧徒、御、邮、骑等职务,甚至有人当上啬夫。
婼羌人初听时虽羡慕河西归义羌能够随时获取粮食,但当他说到,归义羌豪长每年都要向官府报到,发生纠纷要找汉官解决,羌人名籍也要登记,在汉朝征召时,作为属国骑兵加入军队,已经喝醉唐东号吾却大笑起来:
“明白,归义羌就像是狗,被汉人养着,给汝等骨头和肉,高兴时摸下,不高兴时踹脚,让咬谁就咬谁。”
他起身拍拍被太阳晒得发红胸膛:“而吾等,则是雪山和大漠间野狼,自由自在!”
婼羌武士们开始起哄嚎叫,那加涨红脸,半天憋出句:
“别喝太多。”
但韩敢当遇上酒,就把任弘话忘脑后,这酸马奶只要习惯那味道,酸酸甜甜甚是可口,度数也不高,老韩越喝越想喝,甚至和唐靡当儿儿子,个名叫“唐东号吾”羌人武士拼酒,最后还赢!
羌人们欢呼阵阵,但任弘却只用同情眼神看着老韩,他知道,这个铁塔般巨汉,接下来几天算是完。
果然,还不到半个时辰,正在通过那加翻译,与羌人们吹牛韩敢当,表情就从酒酣意犹未尽,变成言难尽。
而后便捂着肚子跑出营地,许久才虚弱地回来,还不及坐下,腹部又是阵天翻地覆声响,老韩眉头大皱,又捂着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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