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向汉睁着
他看着高大三间屋舍,感慨道:“贤善河神长子、伟大国王、九城之主、胜利、公平、正确执法之安归伽王!”
“执法,专属于楼兰王,吾等作为城主,只能调查事件经过,甚至在楼兰王裁决时,都无权进这屋里去,除非……”
伊向汉笑道:“是作为被审讯之人,可不想有那天。”
“伊城主很快便能进去。”
任弘听着这话有点意思,低声道:
大屋门旋即被关上,屋内情形概不知,小广场上,只剩下吏士们坐成圈。
而楼兰王手下两百余名武士,则在大胡子左且渠带领下,或从城墙上居高临下,或站在屋子周边,警惕地看着他们。
任弘让赵汉儿、韩敢当跟着自己,又低声对奚充国道:
“奚兄,伊向汉交给来说服,若不能说服,韩敢当会挟持他,除此之外,还有人不能忽略,那便是城外祭坛处水祭司。”
在楼兰,水祭司权威仅次于国王,这张牌必须控制在自己手里。
子和吏士们解下身上兵器。
“楼兰国规矩,审判时,不得带甲兵进去。”
且渠是匈奴官名,安归仿照匈奴制度设立,左右且渠如同安归左右手,最得信任。
奉命跟进去郑吉、孙十万、卢九舌等人看向傅介子,他点点头后,陆续将自己兵器放在门口。
右且渠看着把把剑、刀、匕首从吏士身上卸下,松口气,但在众人入门时,却不敢细细搜身,这安保措施,只是自安慰罢。
“当伊向汉不只是小小伊循城主,而是伟大富庶楼兰城主时,便能进这屋子。”
他笑着看向伊向汉:“然后,便能坐在尊贵位置上,发号施令,而那首楼兰人歌谣里,身披七色彩虹,有良田万顷,话语像百灵鸟在唱歌人,将变成你,岂不美哉?”
良久缄默,类似话,路上傅介子也暗示过,伊向汉应是听懂。
但他似乎在犹豫,任弘甚至已经做好,招呼旁边韩敢当挟持伊向汉准备。
但就在这时,伊向汉却忽然回话:“傅公给条件,只是‘楼兰城主’?”
奚充国然,带着十个人,借口如厕,出城去。
于是城内广场上,除隐隐将他们包围楼兰王武士外,便只剩下任弘和二十名吏士,以及伊向汉几名手下。
任弘走过去,朝伊向汉行礼:
“本以为伊城主是有资格进去。”
伊向汉却摇头:“任假吏知道楼兰王全部头衔?”
傅介子也解下身上佩剑,只手持旌节,大步踏入,却回头点任弘名:
“任弘,你与奚充国带其余人,留在外头。”
……
他们昨夜就商量好,必须分两拨人行动,傅介子在里面设法对安归动手,外头吏士在任弘和奚充国带领下,则要看住个人。
那就是伊向汉,这是使节团最有把握争取城主,他及城外百多伊循城兵卒,是事成后爆发冲突时,汉使控制楼兰城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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