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吉也对任弘这个同龄人很感兴趣,应道:“祖父参加过大宛之役,听他说无数次河西、西域,却是第次有机会亲自来瞧瞧,可惜季节不对,听说入秋后胡杨林,极美?”
原来是老卒之后啊,但两次大宛之战损失惨重,给普通兵卒留下回忆,恐怕不像秋后胡杨林那般美好罢?
任弘便问出自己疑惑:“你个南方人,就不怕水土不服,为何会应募呢?”
郑吉笑笑,给任弘说起个故事。
“有个会稽同乡,叫朱买臣。”
东西塞得满满当当,如同搬家,但要说最沉最占地方,就是装水牛皮囊。
它们挂在骆驼身上,现在只装半,到玉门关还要装次。得足够人畜使用十天才行,所有水囊加起来,比三十六具铁甲还要重!
也有轻便东西,比如捆捆上好丝绸,它们来自关中皇室织室,专门挑楼兰贵族喜欢花纹,更有好几箱金饼,这都是诱惑楼兰王饵……
于是出发时,使节团车队里,除三十六人外,更有两倍于此牲口:12峰骆驼、10头骡子,50匹马,以及10辆车——若是从长安启程就带这多东西,使团速度恐怕要慢倍。
他们今日要沿着疏勒河,从河仓城到四十汉里外玉门关去,休憩最后夜,明日便要离开大汉疆域,前往神秘楼兰……
熏干风干,熟制后醇厚浓郁,越嚼越香,老孙,你要不要尝尝?”
孙十万连忙拒绝。
造饭家伙是几个军用铁釜,任弘还加两个小铁锅进去,口新,口旧。
来自破虏燧三人,对待这口旧锅十分亲切,韩敢当抱着它,极富感情地说道:“这锅在破虏燧,为吾等挡过箭,还帮赵汉儿射杀名匈奴射雕者!”
“射雕者?”
郑吉口会稽方言,口音极重,句话往往要说两遍任弘才能听懂,费老大劲,才断断续续明白这个故事。
大意就是,会稽人朱买臣家中贫困,除识字外没啥能
……
这条道,傅介子老部下们至少走过个来回,所以对沿途风景已经麻木,低头默默走着。
唯独新加入会稽人郑吉,对这与江东迥异景色十分好奇,东看看西望望,看到有植物,便会询问任弘和赵汉儿当地如何称呼,可不可以吃,俨然个好奇宝宝。
“子骞也是头次去西域?”
任弘走上前去,与之搭话,这郑吉怎跟历史上第任西域都护同名?难不成就是他?也太年轻吧。
众人惊,看向赵汉儿,却见他没啥表情,靠在车上修补弓,只抬起头道:
“没留下首级,相当于没杀。”
总之,三人已然把这口锅当成幸运符,将破口地方修补番,仍带出来。
至于喝水吃饭器物,陶器就不太方便,杯碗多是胡杨木所制,轻便易带。
给牛马骆驼吃豆子也拉好几车,但畜生胃口大,决计是不够,进沙漠找不到草料,估计就要边走边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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