皋牙胥摸着唇上胡须道:“但只来塞外走圈就离开,恐怕难以让汉军相信,若能破几个烽燧,岂不更像真?千骑长放心,不用汝等右贤王部人,只派自己部落去。”
言罢皋牙胥命令道:“派人爬到左右长城上,盯着汉军动静。”
又点方才给宋万矛那名百骑长,他长着罗圈腿,手臂修长,头上前后各留撮毛发。
“百骑长乌兰,带着你帐落丁壮们,在汉军援兵到来前,将这座烽燧,攻下来!”
……
“王子,别忘右贤王让们来这目!”
皋牙胥笑道:“多谢千骑长提醒,不会忘。”
“奉命带骑从来塞外广布疑兵,做出进攻敦煌架势,好吸引酒泉郡汉军西移,如此便能让父,以及右贤王率大军进攻张掖,为大单于重新夺取河西制造机会……”
匈奴大致上可分三部:单于庭,左方王、右方王,左右两部分别由左右贤王统领。
在汉匈连番大战后,单于庭迁到漠北,且越来越往离汉朝西北方向而去。原先地接上郡以西,遮蔽单于庭右翼右方诸王,也相应向西迁徙,如今他们与河西四郡、西域接壤,匈奴这些年能缓过来,全靠右贤王麾下诸部不断从西域吸血。
宋万痛苦地趴在地上,因为拒绝投降,更不愿意说出燧里还有多少守卒,有何武器,他被个匈奴百骑长从背后狠狠扎矛,伤肺腑,嘴里咳出血,伸手想抹,却越抹却多……
皋牙胥则将目光放在长城线,戴着扣弦铜扳指手指向破虏燧。
“这就是坏事,让北山断铜铁来源烽燧?它叫什?”
“破……破胡燧!”
匈奴人当然不自称匈奴,字眼里更没有“虏”这种说法,而是自称“胡”。许多年前,汉武帝晚年白给匈奴几场大败仗后,原本已经打不下去匈奴又精神,单于遣使遗汉书云:“南有大汉,北有强胡。胡者,天之骄子也。”
“老宋!”
站在烽燧上,看着远处那红甲汉吏被匈奴人刺倒在地,韩敢当眼珠子都要瞪出来,若非赵胡儿拦着,他非要翻身跃下烽燧去救不可。
韩敢当和
傅介子今年在西域活动,也惊动匈奴,匈奴使者在龟兹被杀,这是汉朝想要重返西域讯号?但匈奴应对办法,不是在西域等着与汉朝竞争,而决定釜底抽薪,对狭长河西走廊发动致命击!
若能将河西夺回,西域便不再构成问题。
皋牙胥和千骑将此番出现在长城线,只不过是汉匈战争里,边角上微不足道子疑兵……
但他们对破虏燧而言,却已是灭顶之灾。
“虽然右贤王说不需冒险入塞。”
眼下破虏也翻译成破胡。
“破胡?倒是要看看,是谁破谁!”
皋牙胥止住要取宋万性命匈奴人:
“不用补刀,要让他痛苦死去前,看着自己守长城和烽燧被攻破!”
这时候,个骑骍马胡将过来,在皋牙胥身边压低声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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