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宋万连忙阻止:“吾等就算不留人看着烽燧和罪犯,满打满算,也才7人,而对方是满员十人,如何打得过?”
韩敢当却不以为然:“假装去串
吕广粟也听得激动,将刘屠脚抬起来,无视他杀猪般惨叫。
任弘拿起第四块砖,塞到刘屠已伤痕累累脚踝下。
“这块砖,就是回答!”
……
老虎凳四块砖,这已经是人类能承受极限,刘屠脚直接折,撕心裂肺叫停止,竟已痛得晕厥过去。
“他们会掳走吾等家眷亲人,让汝等母亲、妻、女在匈奴受尽凌辱。”任弘看向赵胡儿,他停下手里动作,也在认真听着。
“彼辈会肆意杀戮反抗者,将原本好好个家撕得支离破碎。”
韩敢当咬紧牙关,他妻儿,就是在几年前次匈奴入塞时被屠戮,不是所有匈奴牧民都天生凶残,但再性情纯良人,在战争中也会在鲜血刺激下,变成杀人不眨眼,bao徒。
“然后你让吾等当这些事没有发生,往后也不会有?就为每月区区五百钱?”
任弘揪着刘屠衣襟,这厮已经面色惨白。
还真不得而知。”
“不如放,就当此事,没发生罢!”
“如何当做没发生?”
任弘却踱步走到院子中央,说道:
“数日前,刘燧长,个尽忠职守良吏,竟被同僚亲戚残忍杀害,至今尸骨未寒。”
“燧长方才说得真好,不愧是识字!”
如果说,先前还疑虑任弘太过年轻话,经过这日事,韩敢当对任弘已十分佩服。
赵胡儿也终于不再如孤狼般置身事外,主动过来问道:
“任燧长,吾等现在该如何做?”
韩敢当摸着腰间刀道:“不如杀去凌胡燧,将那程燧长抓起来,也让他尝尝这木几滋味!”
“虽只是个小燧长,守不过是大汉十余里边塞,每月钱谷寥寥,却守得住寒苦,耐得住寂寞。只要在破虏燧天,就休想有块铁,把锄从附近流入匈奴!”
刘屠结结巴巴,想做最后劝说:“任……任燧长,不要意气用事,你还年轻,仕途还长……”
任弘将刘屠推,笑道:“是啊,仕途很长,而你这资敌求财生,就要到头……”
“抬起他脚!”
“诺!”
“而每个月,都有数不清禁物流至塞外。”
“北山匈奴人,可以靠那些铜铁,换下骨簇石簇,装备锐利铁箭。他们逼迫像冯宣那样汉人奴婢,手持精良田具劳作,积粟屯粮,吃得饱饱。便能在下次入塞时,用力挥动铁刃,斩向吾等脖颈!”
汉匈冷战不会持续太久,新战争触即发,烽燧时贪念走私出去每样货物,都会成为绞死自己绳索!
“旦长城失守,胡人马蹄会践踏良田,张弓将吾等背后乡里,射成片火海。”
任弘眼前,仿佛浮现出悬泉置坞院,自己在这儿戍卫,不也在守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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