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张振烨大大咧咧地搭着隋垣肩膀,迷茫地侧头思考下,“四皇子最近没什啊?”
“不,四皇子最近确有些异样。”谢翎摇摇头,随即反问道,“徐公子为何这样问?”
“不对劲,司徒钰这小子最近绝对不对劲儿,和二哥都看出来!”隋垣得意洋洋地摇头晃脑,幸灾乐祸,“最解你,除亲人就是敌人,司徒钰最近心情不算好,可是开心得紧呢!快说说,司徒钰最近有什不开心地方
来倒是格外愉快。张振烨性格直率,爱好与徐塗相差不大,聊起边塞生活、行军打仗来直让隋垣眼中异彩涟涟。
徐塗本身就对这些感兴趣,他还有着幼时在边塞生活懵懂记忆,于是格外追念,又身兼国仇家恨,尤为想要有朝日能披挂上阵、驱逐外族为自己亲人报仇。只可惜先前皇帝不信任他,根本不曾想过让他上战场,徐塗不得不含恨放弃,暂且蛰伏起来,只盼望新帝即位后自己能得尝夙愿。
张振烨讲述让隋垣从心中描绘出幅生动边塞图,恰好契合徐塗这个人物所思所盼,两人越聊越开怀,原本疏远距离下贴近不少。
自从回京,张振烨便觉得各种不自在,京中规矩太多,远不如边塞自由,而这里王孙公子们也个个细皮嫩肉、娇娇滴滴,别说像徐塗那样对边塞生活感兴趣,甚至还隐隐看不起他这种成长在边塞、不通文墨“莽夫”。
如今看着身侧紧盯着自己,面含殷切、双眸晶亮徐塗,张振烨好感度简直像是做火箭样猛涨,原先便先入为主好感在番接触下来,更是根深蒂固。
比起张振烨赤诚,谢翎就保守多。他大多时间只是微微含笑着倾听两人交谈,间或插上两句鞭辟入里评论,既不过分热情也不显得冷淡,令人感到处处熨帖。只不过,比起真诚无垢张振烨,谢翎这种恰到好处就显得有几分虚假,可以交好,却不可交心。
无论是以徐塗角度还是隋垣自己,都对张振烨好感度远远大于谢翎,隋垣对于谢翎这种狐狸式角色有种天然警觉,这类人他应付赵羲和个已经精疲力尽,点都不想再添上第二个!
请客地点和酒菜选择应该都是谢翎安排,细致而风雅,很合隋垣口味,显然在此之前是花大心思探听琢磨过他喜好。除谢翎,张振烨这个大老粗大约做不到这点。
好酒、好菜,再加上谈兴正浓,三人很快就有些微醺。张振烨最没心机,也喝得最多,很快便酒意上头,而谢翎只是面颊微红,双眸仍旧沉静若水,举止文雅矜持。至于隋垣,表面上他已经和张振烨醉得差不多少,嘴上已经有些开始说胡话,但头脑却片清明,比为喝酒前还要冷静——他可清清楚楚地记得自己应邀前来目所在。
酒酣之际,时机已到,隋垣借着“醉酒胡话”,也终于能很顺利地将“清醒时”说不出口话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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