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程掏出手机，给谢天地发
个微信，“人呢？”
“你是跟
们回去，还是……”杜程道。
叶小娟：“就不打扰你们，茉莉她爸妈让住他们那去。”
“也好。”杜程左顾右盼，谢天地呢，他陪
叶小娟，自己人去哪？
叶小娟看出杜程疑虑，“小谢他去买水。”
“哦，”杜程道，“那你跟孙女回去吧，去找他。”
叶小娟拍拍她手，她没有像其他大人
样，用句“大人事情小孩子少管”来搪塞，她慈祥地解释道：“茉莉，和你爷爷已经没有感情，婚姻是两个有情人在起相互扶持，没有感情，当拐棍都嫌不称手，所以只能离。”
在身边人耳濡目染下，蒋茉莉直以为老辈婚姻就是凑数，搭伙过日子。
在她记忆里，奶奶就直是奶奶，仿佛叶小娟是个没有自人，她身上贴满标签，唯独没有自己真正发声过。
现在蒋茉莉也终于懂，即使是老人，她也有自己感情世界。
离婚也并不是羞耻事情。
蒋文彬原本就有心脏病，叶小娟不在家，他自己不注意吃药保养，受刺激之后下心跳就升上去，所幸情况不算太糟糕，抢救半天才醒过来。
杜程到达医院时候，叶小娟正好从医院出来，蒋茉莉在她身边扶着她，小姑娘看到杜程倒不像之前那
敌视警惕，而是目光中写满好奇。
她现在想法和当初也有点不样。
开始，像大人所说，她也觉得杜程可能就是网络上流行那种专门骗老人养老钱骗子，是让他们家鸡飞狗跳罪魁祸首。
父亲神奇变化与奶奶叶小娟精神焕发模样令蒋茉莉想法产生动摇。
根据叶小娟所说，谢天地是去楼自动售货机买水。
杜程问医院里小姐姐，顺利地找到自动售货机，自动售货机生意不错，前面排起长长队伍。
杜程个个找，愣是没找到谢天地。
马上他就发现自己思维局限性。
刚从远古时期“回来”，他还没适应现代社会有手机这样神器。
孟添玉妈妈不也要离婚吗？
就像叶小娟说，没有感情，就离婚，这是很平常事情。
“好，”蒋茉莉软声道，“奶奶你放心，你跟爷爷离婚，也会孝顺你。”
“知道茉莉是个好孩子。”叶小娟温柔地抚摸孙女头发。
儿孙不理解在她预料之中，她虽然受伤难过，但永远不会丧失对他们爱，她也相信，家人们会慢慢理解她。
就像是生产前阵痛，他们家在这场闹剧中没有如预料般地分崩离析，却是似乎在变得更好。
“小娟，”杜程自然地叫叶小娟名字，“事情处理怎样？”
叶小娟道：“没事，老毛病，修养个把月就能起来去民政局。”
“那就好。”
蒋茉莉对杜程平辈语气不敢质疑，小声地问叶小娟：“奶奶，你真要跟爷爷离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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