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觞泪眼婆娑地看他，“不对吗？”
“你好好地不在仙界修炼，跑下界修炼？仙界灵气丰沛，岂是凡间能比
？”莘九狐疑地看向曲觞，“你该不会是被抛弃
吧？”
曲觞停下脚步，双眼中射出愤怒光芒，呼吸沉重而急促，像只发怒幼兽。
“好好，”莘九举双手投降，“说说而已嘛，急什
，他那疼你。”
曲觞面色稍霁，他抬起自己受伤双手，小声道：“这个怎办？”
明显嘲笑逗弄令曲觞在难过中更生气，他遮着脸更咽道：“你走开。”
“
救你，你就这态度啊？”
小妖怪不仅口头不感谢，闻言还转过身，背对着莘九。
莘九被逗得乐死，“快起来吧，脏不脏啊你，不起来是吧？真不起来啊？那走啊，等会那些妖怪回来把你大卸八块，分吃你就知道厉害。”
莘九站起身，拍怕手，悠哉悠哉地往林中走去，他走得很慢，目光留意着身后，他走出不远，小妖怪慢慢放下手臂，手肘撑在地上艰难地站起来，边掉眼泪边摇摇晃晃地跟上来，嘴角垮着，整张脸上都是泪痕，看着要多可怜就多可怜。
妖也只好树倒猢狲散，目光留恋地在曲觞身上短暂停留，纷纷离去。
等妖怪们都走光，莘九才走到曲觞面前，他蹲下身，先察看
下曲觞手，十根雪白手指透着粉，红艳艳血全包在肌肤里头，“上回见你，你不是挺威风吗？丹宸君呢？”
“喂？怎不吭声啊？”莘九嘟囔道，“该不会是死吧……”
这还怎结仙缘啊！
莘九忙将曲觞翻过来。
“什怎办？跟你说过两天就好。”
“可是丹宸子马上就要来接。”
“那不正好，带着这伤去告状，丹宸君高低得让弄伤你妖怪后悔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不要……”曲觞低下头，十指全软绵绵地垂下来，“丹宸子看到，会难过。”
莘九偷笑声，朗声道：“快点跟上，慢可真不等你。”
曲觞脚步顿住，随后紧走几步，跟过来。
“丹宸君呢？怎你个人下凡？是不是你偷偷跑出来玩？”莘九温和道。
曲觞摇摇头，“丹宸子让下凡历练修炼。”
莘九：“啊？”
曲觞眨着眼睛，正在默默地流眼泪，他咬着嘴唇，努力不发出更咽声，憋得鼻头红通通。
莘九笑，“哭什，这不是没事吗？手指受那点小伤，两三天也就好，这娇气啊。”
曲觞慢慢抬起手臂，用宽大袖子遮住自己脸，他手指像是断，疼得发抖，同时他心也颤颤疼，他无声道：丹宸子……
念这三个字，委屈就如潮水般向他涌来，眼睛里止不住温热泪水不断地滚下面颊，流到他唇角，是咸。
“好好别哭，”莘九觉得受那点伤就哭成这样很荒唐，咧着个狐狸嘴咯咯笑，“女娲娘娘都看见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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