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
血？”杜程目光落在血迹上，“你杀人
？”
姬满斋跟着低头，视线落在白袍上血渍上，他神情
怔，垂着脸定定看着衣角上血渍。
这个阿飘姬满斋看上去呆呆，与黑袍姬满斋、丹宸子感觉都很不样，杜程灵机动，如果追诉着阿飘姬满斋进入回忆，他又能看见什
呢？
杜程悄悄在指尖结个印，空气中不寻常力量波动引起阿飘姬满斋注意，阿飘姬满斋抬起脸，目光凝结在杜程指尖翻山印上。
杜程：“你乖乖啊，不疼。”
好看，真好看。
光凭这张脸，就足以让任何人动心吧。
杜程批判前世自己，见色起意，定是。
让姬满斋睡，他自己却是睡不着，虽然心里早有准备，自己极大可能就是那个死掉曲觞，真正看到切实回忆后，他还是心中起不小波澜。
丹宸子和曲觞是经历什，个从仙人下凡，个死转世，大抵不是什好故事。
程被旅游团人看多，早就皮比本体厚，但他还是有些微不自在，他心想他前世是酒杯，那岂不是天天被丹宸子叼在嘴里？杜程抖抖，感觉阵肉麻寒意袭来，慢慢侧过身，还是用背对着姬满斋。
“你快睡啊，”杜程催促道，“好久没睡，你脸色很难看。”
“多难看？”
姬满斋声音低低，语气平淡，杜程听在耳朵里，却莫名地感觉到股可怜兮兮味道，杜程脸转过去，眼角余光看眼姬满斋，姬满斋躺得很乖，侧躺着，双手垫在脸下，眼睛不知是因为醉意还是困意，半开半闭，睫毛实在长极，令他这张威严脸有楚楚味道。
真好看啊。
阿飘姬满斋定定看着他，目光温
杜程见识众多人间怨侣，倒没想过自己也会是其中之。
杜程双手在肚子上慢慢盘着，脑海里全是丹宸子与曲觞主演狗血剧情，正排演到两人因谁洗碗而大打出手时，杜程侧脸被冰冰凉地碰下，扭过脸，对上阿飘姬满斋，阿飘姬满斋笑得相当温柔，长睫毛里流露出醉人光。
杜程打掉他手，“别碰
啊，冷。”
姬满斋被打手，脸上依旧笑眯眯，他伸出手像和杜程游戏样，把手又递给杜程，笑意盈盈地似乎是想杜程再打他下。
杜程没理他，阿飘姬满斋和丹宸子更像，穿着打扮几乎模样，只是雪白衣摆上沾满血。
杜程心中不由自主地叹道。
“你闭上眼睛，”杜程声调不由柔和，哄孩子样道，“什也不要想，很快就能睡着。”
睫毛跟着他语调慢慢扇动，最后真听话地闭上眼睛。
姬满斋不看他，杜程却反过来有些好奇地仔细观察姬满斋脸。
眉毛是漆黑，浓浓，在眉骨山峰样曲折得拐个锐利角，睫毛很长……覆盖在眼皮下面，密密，杜程伸出手指比划下长短，又闭上眼睛在自己眼睫上比划下，不由感叹，睫毛真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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