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水吗?”
欧阳玉循声望去,那确不是梦。
“不用,”欧阳玉嗓子哑,他手按住病床想要起身,感觉到无力下身后,只愣瞬便然地微笑下,“想知道你们会怎惩罚他。”
“这跟你无关。”
欧阳玉苦笑下,他抬起有些干枯手,住院这段时间他清瘦很多,“孩子,真对不起。”
还有丝淡淡清冽酒香,是石桌上那瓶酒里散发味道。
“没事。”
头顶上衣服被拿开,杜程抬起脸,周隔海模样令他大吃惊,他脸和脖子都被金色符咒捆住,倒不像是囚禁,更像是种保护,就像是如果没有这金色符咒,周隔海头就会从脖子上掉下来。
“要留,还是走?”姬满斋平淡道。
杜程指向周隔海,“他这是?”
姬满斋放手让杜程去做,就是为等周隔海心魔松弛这刻,杜程也确没有让他失望,他已经不再是那个什也不懂莽撞小妖怪,他明白什能做,什又是错,这样杜程说不上是让姬满斋欣慰,还是失落,想看他变得更好,却也深深明白,在这些变化背后,杜程受到怎样伤害。
欧阳玉身影消失后,周隔海心绪稍稍平静点。
姬满斋这个问题令他思想迟钝瞬,到这个地步,隐瞒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可是周隔海脑海里却完全没有这方面记忆。
周隔海怔忪表情给姬满斋答案。
世界上不止没有白吃午餐,天上掉下里馅饼更可能参杂着剧毒。
杜程没有去接他手,“不能替他说原谅。”
“好好活着,”杜程道,“牺牲那多才活到现在,所以你要好好活着,长命百岁越久越好。”
如果就这样去迁怒个无所知人,杜程自认做不到,那样只是发泄自己情绪罢,根本就没有意义。
对于欧阳玉来说,也许还不如当初就做个双腿瘫痪残废,痛苦时,却可以光明磊落
“封印,”姬满斋言简意赅,他上前提起被符咒缠住周隔海,“教他邪术人禁止他透露自己信息。”
“是邪术让他变坏吗?”杜程抱着丝希望道。
“是,”姬满斋轻摸摸杜程发顶,“他原本不会这样做。”
姬满斋带走周隔海。
欧阳玉醒来,病房里热热闹闹,烟火气十足,仿佛切都只是场梦。
强夺他人妖气,会令使用者走火入魔,最终酿成大错。
“……”周隔海大脑变得恍惚,仿佛是被触及到某个未知禁区,眼神涣散,眼皮逐渐沉重,头微微后倒,杜程眼尖地看到周隔海脖颈处似乎有亮光,他下意识地拉住姬满斋,“小心——”
几乎是在同时,姬满斋脱下外套,罩在杜程身上。
衣服落下到完全被笼罩住那短短秒,白袍乌发在杜程眼前掠而过,心痛转瞬即逝,黑色西服牢牢地将他隔离在世界之外。
没有点声音,只有姬满斋身上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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