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周隔海，年龄……
记不清
，学历……、上过好几年中学，职业：要饭。”
姬满斋记下信息，目光扫过屋内，“你这里还有没有别
妖怪？”
周隔海顿
下，“有。”
“同住人口并登记。”
周隔海：“……还有只墙精。”
周隔海脸色不见慌乱，“有事吗？”
“来自精怪管理局，希望你能对提出问题如实交待。”
这天还是来。
周隔海双手用力抓住轮椅，“要交待什
？”
“姓名、年龄、学历、职业。”
*
破旧楼栋下，姬满斋去而复返。
他下车，身黑色悄无声息地隐入楼道。
层层楼梯上去，脚步停在第四层，404。
杂乱妖气就从这间屋子里传出来。
杜程：“那为什没勇气面对他？”
孟诗平沉默。
杜程：“你到底怕什？”
怕什？
孟诗平仰头，她怕得太多。
周隔海顿顿，“经常会有朋友来窜门。”
“打扰。”姬满斋颔首示意，优雅地退出去，与上来人擦肩而过。
周隔海还在发怔，又有人道：“你好，人口普查。”
“不是刚查过
几年夫妻情谊……”
“抵不过个月温香软玉。”
孟诗平嘴唇发白：“你如何知晓？”
杜程：“什都知道。”
什都知道？
“你们什关系？”
“朋友。”
“还有呢？”
“没，们就只是普通朋友关系。”
姬满斋扶扶帽子，“是说，你这里还有哪些妖怪。”
周隔海：“……”
就这？
周隔海微微瞪大眼睛。
姬满斋：“原形不必说，你是杠精吧。”
周隔海：“……是。”
不止是墙精妖气。
姬满斋上前轻轻敲敲门。
片刻之后，轮椅滚动声音传来，门打开条缝，周隔海坐在轮椅上，只看到门缝外黑色裤管笔直线，“找谁？”
金色瞳孔透过门缝投射而下，寒刃般目光寸寸破入杂乱房间，周隔海手按在门缝上，隐约感觉到危险，正要关门时，黑色手套强硬地伸入门中，“你好。”
门被打开，黑色西服、纯黑礼帽，来人个子很高，“姬满斋。”
怕见倾心是见色起意。
怕朝夕陪伴是色衰而爱驰。
怕是自己爱错人，选错路，他们之间爱恨都是假，而这切切罪魁祸首其实根本就是自己。
她恨不是牧朗清，而是她自己。
她最怕也不是面对牧朗清并非良人现实，而是这世上压根就不存在所谓“良人”。
怎可能有人什都知道？！
漫长岁月里，无数甜蜜，无数等待，多少夜晚孤枕难眠泪流不止，又有多少时候重燃希望，期盼不已，最终希望落空堕入深渊，循环往复不能解脱，这些都有谁能知道？除她，谁敢说什都知道？！
“你还想和他在起吗？”
杜程不解道。
孟诗平斩钉截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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