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隔海看着头扎进饭锅杜程——哎,去他妈爱情不爱情!
“够干净,可以煮饭。”
杜程两手抓着锅还在发呆。
大米沉淀在底部,乳白水浮在表面,似浑浊似清澈。
周隔海脸上蒙上层淡淡忧郁。
其实爱情就像淘米水,没有那干净,也没有那纯粹,下锅才刚刚好。
杜程:“……”
别说,他又饿。
周隔海教杜程淘米做饭,杜程因为交伙食费,这次很心安理得。
水龙头哗哗出水,杜程认真淘米。
周隔海慢吞吞道:“他对孟诗平很好。”
杜程抿着嘴不说话。
周隔海想想,“你说牧野?”
杜程点点头。
周隔海:“为什这说?”
杜程思忖片刻,斟酌地用个新词,“他是渣男。”
进卧室。
他走过沙发旁,杜程闻到股青年身上汗味。
没会儿牧野出来,“螺丝松,拧紧就好。”
“谢谢。”
“没事,还有事吗?没事先走。”
周隔海默默地想,这种情感就连妖怪也逃不开,即使只是成精才几天小妖怪,不也已经开始为别人爱情困扰吗?
杜程喉结滚滚,大眼睛望向周隔海忧郁,真诚发问:“这水能喝吗?倒掉怪可惜。”
周隔海:“……”
“……喝吧。”
杜程埋头痛饮淘米水,晚上光顾着干饭,渴死他。
杜程不以为然,“孟诗平都哭。”
周隔海:“你怎知道他掉眼泪比孟诗平少?”
杜程想象下牧野嘤嘤嘤样子,接受无能,“不会吧,看他对孟诗平好冷酷。”
周隔海:“男人眼泪不是流给女人看。”
杜程听不懂,也不想听,他已经看到,相爱是很脆弱关系,变老变丑就会毁个人对另个人爱。
“渣男?”周隔海推轮椅过来,“他和孟诗平?”
杜程:“嗯,他们没有好结果。”
客厅里有扇窗户,仅有扇窗,能映照出天空轮廓,画样,周隔海望向夜空里星,“坏结果好过没结果。”
“啊?”杜程挠头,“坏怎会比没有好呢?”
周隔海:“吃馊饭和饿肚子,你选个。”
牧野走,让周隔海别送,周隔海不方便,他替周隔海轻轻关好门。
周隔海推着轮椅扭头,杜程趴在沙发上,圆眼睛定定地看着紧闭门。
周隔海道:“吵醒你?”
杜程静默会儿,轻声道:“他人很坏。”
周隔海:“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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