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鸿接电话,又转回身子,看着远处夜色中那部车子。人影已经非常小,他们此时只能看见彼此模糊身形。
经鸿将听筒放在耳边
泛海集团离得更近,司机便先去泛海。
夜里北京二环空旷得叫人陌生,车子路风驰电掣,绕着城市最中心。
到泛海那片儿,整个区域华灯璀璨。座座大楼,面面玻璃,顶上写着各家公司骄傲着名字。
那盛大,那绚烂。
而其中最大个园区,前面写着“泛海集团”。
经鸿嘴角撩:“毕竟只有那两星期。当时很多朋友当志愿者、发照片儿,就还隐约有点羡慕。”说完,他问:“周总呢?”
“?”周昶说,“当时清辉有赛事文字直播权,老周总拿几张开幕式前排门票。那时候嫌弃挤,没去,现在想想确实有点儿悔。”
“嗯,”经鸿又问,“2001年,周总是在北京本地吧?”
“对。”周昶知道经鸿意思,“1993年失败,2001年成功时候,都在北京。申奥成功那个晚上北京人可真闹腾。”
“嗯。”经鸿笑笑。
,幽深地锁着身边人。
眼神锐利,且永远带着极其强侵略性和占有欲。
经鸿后脑不禁起阵麻意。
幸亏这时车子转到鸟巢和水立方这两个标志性地标建筑。
经鸿收敛情绪,脸上依然水波不兴:“直觉得可惜。零八年整年都在美国,错过不少东西。”
月亮是细细钩,在夜空中悬挂着。
经鸿下车,与周昶告别。二人隔着道玻璃静静望着彼此眼睛,片刻之后经鸿才转过身子,离开。
经鸿向泛海大厦走过去。
还没走出半,兜里手机便嗡嗡嗡地震动起来。
看,竟是周昶。
居然,就说到两个人小时候、两个人共同记忆。
这个年纪这个身份,学生时代那些事情如今说来难免幼稚,经鸿与新认识任何人都不会谈起这些,周昶又是个例外。
直转到凌晨点多,经鸿才吩咐司机:“行,先去趟泛海,然后自己回‘清香竹韵’,你直接送周总吧。”
司机说:“好。”
很快车子上二环。
“哦?”
“嗯,”经鸿说,“只对当时些新闻有印象,比如公布吉祥物时,想,嚯,牛逼死,套五个!再比如公布‘金镶玉’时,觉得,啊,这个金牌够好看。不过幸好,八月份时回来两周,看几场。
周昶问:“都有什?”
经鸿回忆着:“篮球,中国队进八强那场,因为比分过分胶着,到最后每进个球儿都全场沸腾。还有足球,当然知道中国不行,但那大个场子,”经鸿手比划着,“开赛前几万人起唱国歌,气氛还是很感人。还有乒乓球、羽毛球……男单决赛时,那运动员每次扣球,全场观众都起喊‘杀’……”
“得,”周昶哂,“经总还哭‘错过’呢,比赛看得比谁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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