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人贵又问经鸿:“那,‘云教育’那个产品,咱们还是尽快做,必须抢在清辉前面,对吧?”
经鸿说:“当然。给Maurice团队。”
“嗯,”姜人贵总结下经鸿意思,“对云教育那个产品,必须抢在清辉前面,痛击清辉下子,但对网监处那个‘任务’,就顶住压力,该是什就是什,看不出来就是看不出来,再帮清辉下子。”
“对。
企业信息全在“云”上,云服务提供商们掌控着全部数据,而中国云计算技术与亚马逊、微软甚至谷歌比,都有相当大差距。那,中国企业各项数据可以全部存储在国际巨头那儿吗?答案显然是否定。
此外,用这种方式击溃清辉,对于清辉是不公平。
经鸿在这个位置上,说“公平”未免可笑,可“不公平”确确是经鸿最厌恶事,甚至没有“之”。
在某位朋友面前,经鸿直有个“黑点”——幼儿园时有次,经鸿与那个朋友以及那个朋友父亲三个人下跳棋,当时朋友爸爸边下自己,边还指挥朋友棋,用自己那些棋子做桥,让朋友先赢比赛。当时还不到五岁经鸿因此哭鼻子。而之后事余年中,那个朋友父亲每回见到经鸿都说,“经鸿啊,你小时候还会因为输棋就哭鼻子呢!”直当作十几岁就非常沉稳经鸿件糗事。经鸿后来才明白,他那时候反应并非因为输棋,而是因为隐隐感觉到“不公平”——实际上,对方棋子数量是自己两倍,可只要其中半棋子进营地就赢,这不公平。
之后也是。小学时,全校评选“优秀学生”,表面上有几项标准,经鸿个个是第名,然而最后当选人却并不是经鸿,而是某个领导儿子。经鸿当时很沮丧,可家长朋友都不理解,问:“不就是个破奖吗?拿能怎样,不拿又怎样?”经鸿还是后来才懂,他伤心不是没得到那个奖,而是对自己不公平。
再之后,成年以后,经鸿终于开始有能力维护自己,甚至开始维护别人。博四那年,某个来自某省农村小学妹求助经鸿,说她曾经在清华读过硕士,应该可以转点学分到斯坦福,可学院不认中国大学,硬要求她再选门课,而斯坦福门课程至少需要几千美元。当时经鸿收集到各个国家学生们转课成功证据,甚至包括非洲国家,同时发现很多年前中国大学同样可以,直到后来中国学生多起来,那个学院想赚钱,才禁止。学妹英文不太好,经鸿便替那个学妹跟学院各个领导来回发几十封邮件,认为这对中国学生“unfair”,语气客气,态度却强硬,最后学院终于投降,那个学妹成传说,是十年内唯个转成学分中国人。
现在很多年又过去,经鸿依然痛恨这个词——“unfair”。
没错,是“痛恨”。
技不如人就学,经鸿没兴趣耍阴招儿。
思绪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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