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队奏首舞曲,轻快活泼,吧台边上人以及远处沙滩上人纷纷过去、纷纷下场。
前行、后退、横移、旋转、抬腿、扬臂、扭胯、转身。他们揽着她们腰,她们把着他们肩。他们和她们手紧紧握着,难舍难分。
曲过后,人们动作定格,两三秒后慢慢放松,而后静静等待下支曲。
很快下支舞曲便被奏响,人们再次舞起来。
他们脸上带着微笑,两个人心灵完全默契,两个人步伐完全统。
吧台旁边,个乐队在弹吉他和贝斯,还有乐手在弹钢琴和拉手风琴。
在吧台前,经鸿找到周昶。周昶还是穿着件休闲衬衫,左胸口处带着片金色暗纹,好像是只鹰。他正坐在吧台侧,面对着场地,背对着吧台,手里捏着杯酒,两条长腿支着地,懒懒散散样子。
经鸿走过去,说:“嗨。”
周昶眼皮抬:“来?”
“嗯。”经鸿坐上周昶旁边那张凳子,扯过酒单看看,点杯。在这个度假小岛,他们两个认识人总不至于还分开来。
“晚上八点。”
“好。去看看。经鸿答应,“反正也没什事儿,明天就回北京。你呢?”海浪、沙滩、篝火、红酒、吉他、舞蹈,很适合当这次度假最后天配菜。
周昶答:“也会去看看。”
“那到时候见。”
“到时候见。”
几杯酒下肚之后,经鸿脸上有些烫。
他不知道酒量这玩意儿居然是会退步。这几年他不应酬,不喝酒,头竟隐隐发晕,神经麻木,思维好像也僵在某处。
周昶喝得好像也不少,服务团队已经收走他好几个空酒杯。
经鸿用手里
周昶轻瞥眼,哂,说:“这酒可烈。说是鸡尾酒,里头都是龙舌兰。”
“无所谓。”当年陪着客户,白酒杯又杯,也没什。
周昶笑笑,不说话。
酒上来,是紫粉色,清澈漂亮,辛辣当中透着香甜,味道还不错。
舞会很快正式开始。
八点,大岛沙滩果然与白天时候完全不同。
海边柔软沙滩上,几十个篝火炉子围出来大片圆形空地,炉里填满当地木柴,篝火正熊熊燃烧。金属制篝火炉壁被镂空些图案,是月亮和群星。透过那些月亮群星,里面橙红火焰正不断跃动不断起舞。而场地正中间还有个更大篝火炉。
空地上方,几十条黄色灯链从几十个篝火炉旁被拉到空中汇聚,每两个篝火炉中间都会被拉起来条灯链。灯光好似顶帐篷,温柔地、轻轻地罩下来,罩着中间舞场。整个地方亮如白昼,而旁边就是黑沉沉大海。
月光倒映在海面上,为海面开辟出条狭长云汀,水波晃动,银鳞般。月光明亮,偶尔几朵清云飘过,让月亮含羞带怯。浪潮声声,海风吹拂。
场边摆着个吧台。吧台是三面,外面全都摆着椅子,最内侧则供服务生进进出出地服务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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