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然,”何修懿继续道,“妈已经去世。现在就……非常任性。为自己而活,同时为左然而活,哦,还有那个关系般爹。知道这讲非常不好,可是,他们全加起来,不及你根手指。不会让任何人伤你心,让你难过。注意,是‘任何人'。然后也喜欢演戏,比其他明星都喜欢。至于别……flop就flop,没钱赚就没钱赚,无所谓。”左然是个极端人,何修懿觉得自己也变成极端人,两人只是方向不同。
说这话时,何修懿真握住左然双手手指,很小心地轻轻握着。
人都或多或少背负他人期待。比如,《家族》中宋至背负家族期待,《歧路》中兄
道:“你这是要洗粉。洗完能剩多少还真说不准。”
何修懿眼神倏地暗下:“会尽量解释。”他斟酌着措辞,“怎讲呢……如果是好几年之前何修懿,大概会选择退出《又见余美丽》,但是,母亲去世之后,便觉得,人这辈子,得做自己喜欢做事情。”
何修懿刚拿到最佳男配,母亲便被确诊患上重病,当时她只有五十来岁,挣扎几年之后去世,可以说天福都没享过。她有许多遗憾——没有干过这个,没有干过那个,每件事当时都有没干理由,最后却成为临终前抱憾。在生病那几年,何修懿已经在尽量帮她实现,然而由于健康、时间等等原因,真正被完成还是非常少。
“……”
“‘为粉丝做事’这个口子旦开,以后再想合上也不大可能,只会越来越宽。”何修懿说,“已经是三十多,演员生涯就更短。或者说啊,就只有这几年还能演年轻人,以后又要学习中年人老年人。所以哪有时间可以用于自己不爱本子呢?部戏算半年,两部就是年。这个数字太可怕……必须得抓紧时间,全身心演真正具有意义戏,不断磨练演技,争取达到巅峰。”何修懿很清楚,只有接演自己最喜欢本子,才有可能使演技到达新高度——在兴趣驱使下,他会白天晚上片刻不停地思考角色。
左然:“……”
“不会是粉丝生命中全部。粉丝批批,来来去去,迟早会成为‘段历史'而已,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永远留住他们。到寿终正寝,能想起来,是次次实现目标过程,绝不是‘啊,年轻那会儿,也有很多人喜欢。”
“……”
“现在拍戏呢,不为名,不为利,就是自己喜欢。”何修懿爱演戏原因与左然并不是很样。他喜欢带观众在时空中穿行,做场又场五光十色梦。而左然,多年前爱演戏,可能归根究底还是有些孤独——他想变成其他人。想想,何修懿继续道:“也不是什偶像,只是个演员而已。只要自己演技出众,永远不愁没有人找。也不想骗人……就告诉他们吧,就是这样子,嗯,能接受再粉。”
左然眼神十分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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