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左然，”何修懿看着左然
眼睛，用十分柔缓语气说道，“对于演戏这件事情，
很认真，也很珍惜每个镜头。对事业有追求，也对自己有要求。如果改成假打，甚至叫人来替，会难受。这种折磨，远远不是被打
下能比拟。只是个耳光，真没有关系——脸皮厚，打也不疼。”
左然沉默半晌，最后才又开口：“明白
。”
“嗯。”
“去和李导谈谈，明确下他要求，这样才能次通过，不让你白挨。”
“李导，”左然抬眼注视着李朝隐，“不可以假打
？”
“嗯？”
“修懿是……朋友。”说到“朋友”二字，左然卡下，“没办法完成。”
李朝隐说：“知道中国电影般是假打。但是，假就是假，不论如何模仿，效果都要打个折扣。这个镜头非常重要，不希望应付事。”好莱坞便基本都是真打。
左然又问：“没有其他法子？”
筋鼓起，跳跳，注视着面前左然，嗫嚅着道：“对不起……对不起……”
左然上前步，低头看着轻移开视线何修懿，闭闭眼，片刻之后下定决心似复又睁开：“这就是给你回答——滚——”
与此同时，他伸手给何修懿个“耳光”。在剧本中，这是为为让宋至“不挂念”，安安心心娶妻生子，因为沈炎知道切已经无可挽回。
结果……那个耳光，再次像是轻抚样。
“停，停。”李朝隐立刻喊卡，“左然，你能演得更好。”
何修懿笑：“谢谢。”
第五次拍摄前，左然看眼剧务，问：“还有冰块没有？先把铝壶拿到这边来吧。”
“有，有~~~！”
李朝隐摇下头。
听见左然说自己是“朋友”，何修懿心中异常地惊讶。他们二人认识才个月，在片场外几乎没有任何交集，左影帝竟然……把自己当作朋友？而且，在传闻中，左然性格高冷，与圈子里所有人关系都没多好，说是独来独往也不会很夸张。
“左然……”何修懿想想，上前步，伸手握住左然手腕。
左然僵下，垂眸看着，被握着手有点不自然。
何修懿继续说：“是个专业演员。如果不愿牺牲，要求李导将真打改成假打，或者叫人来替，那不是就跟柳扬庭样吗？”
第二次打，依然太轻。李朝隐说：“不够真实。”
重新拍摄，再次失败，李朝隐态度明显较前两遍严厉些：“怎时好时坏？开始情绪酝酿比较到位，可是没有保住势头，最后情绪爆发很有问题。”
第四次NG时，李朝隐撂下开拍以来最重话，他紧皱着眉头：“左然，你似乎很脱离状况。”
左然说：“……抱歉。”
李朝隐是个有名导演，“教训”之后又轻轻走到左然身边，问他：“告诉……你在烦恼什？上次是看不惯，这回又是什？讲出来，让帮点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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