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双心想这世界再离谱,也还是个世界,除他们之外,仍有“路人”爱憎恨怨。
晏双脚踩着台阶,手臂搭在膝盖上,躬着身抽烟,他抽完整支烟,才对魏易尘道:“你怎随身带这次烟?”
“喜欢它味道。”魏易尘道。
晏双舔舔唇,“别对自己太坏。”
魏易尘微证。
“这辈子是逃不过欠债这个话题,”晏双翘起两根手指,“真想来支烟。”
这是秦羽白听到现在唯想要赞同晏双句话。
他真想来支烟!
“已经联系国外,不出意外,这几天就会有消息,”秦羽白疲惫道,“就这几天,你安分点,等事情解,你要打要骂要分钱都可以商量,行吗?”
晏双听到前面还挺无动于衷,听到“分钱”两个字时候,DNA忍不住动下:不得,铁公鸡主动拔毛!
这样说不清人,最好摆在高处,永远别摔下来,他愿他是个梦,个永不破碎梦。
无论秦羽白怎说,晏双都打定主意。
胜利就在眼前,他没可能放弃。
他所塑造“晏双”人设层次丰富,性格阴晴不定,无论做出什选择,都是合情合理,只能说句——“不愧是他”。
“你不用替、替他多考虑什。”
天平时……他失败。
他做不到。
秦卿是他弟弟,在他艰苦奋斗时陪伴过他,是他曾赖以前进精神支柱。
晏双……
他很难定义晏双到底是他谁。
晏双放下脚,拍下自己裤腿,“走。”
“别跟着。”
魏易尘返回病房时,秦羽白正在打电话处理公司事,看到魏易尘推开病房门进来,身后却没有人,脸色变,“他人呢?!”
忍住!钱够花就行,太贪心可是会出事!
“化验结果要周,你自己看着办吧。”晏双也没把话说死,反正秦羽白不可能成功,他站起身,双手插在口袋里,很潇洒道,“出去抽根烟。”
秦羽白心口憋闷得疼,还要招呼那个“技术不错”处男,“去,跟着他,别让他乱来。”
晏双走出医院,在医院外面花坛旁抽烟。
这里抽烟人很多,要愁眉不展,要麻木不仁。
“这本来就是们两个人之间事。”
“原本以为他死,心里也安定下来,想着娘胎里欠他总算还完,”晏双顿顿,自嘲道,“没想到还有旧账。”
他话说完,整个病房都静。
其实也就是秦羽白相当愕然罢。
魏易尘是比影子还要更像影子存在,他静默地站在晏双身后,无论晏双说什、做什,他都会像影子样去追随着他。
论爱恨,都好像太浅薄。
晏双更像是把利刃,深深地刺进他血肉中,将他从里到外都划得面目全非,那令他新奇,令他迷恋,也令他疼痛,有时候他都觉得他已不再是他。
晏双出现就像是命运。
最偶然也最必然。
捉摸不定又怅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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