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双说就说中戚斐云“来意”。
戚斐云倒没有被揭穿慌乱,他面色依旧很镇定,“你确定要捐献?”
他开口,晏双才发觉他那样优越出色嗓音变得很沙哑。
“捐献颗肾脏,没有你想象当中那简单。”
戚斐云伸出手,手臂忽地环住晏双腰肢。
这就是结局推进信号啊!
晏双立刻将自己公寓地址回过去。
大约十几分钟后,晏双就听到敲门声。
晏双边喊“来”边过去开门,拉开门,映入他眼帘是个很“标准”戚斐云。
戚斐云穿着灰色大衣,大衣里是套光泽夺目黑色西服套装,很戚斐云式打扮,看上去马上就能提着公文包进入办公室,脸色肃然又端庄,身上还有些淡淡香味。
即使隐藏得再好,那个洞依然存在。
戚斐云枯坐很久,他习惯寂寞,无人陪伴,亦能很守得住,不知不觉中,落地窗中洒下月光变成缕缕金色阳光,直爬到戚斐云脚边。
戚裴云这才发现——他没换鞋。
回头看。
干净地板上全是脚印。
戚斐云胳膊下夹着团毯子,静静地站在玄关处。
“戚老师。”
戚斐云闭上眼睛。
灯开之后,客厅里摆设在灯下就显得无所遁形。
冷清又寂寞空气毫无遮掩地迎面扑来。
“肾脏就在这儿。”
戚斐云冷淡地看着他,语气如写实画中工笔般描绘着,“颗肾脏被剥离,从那瞬间起,你就不再是个健康人。”
“也许你自己查过,也许会有医生告诉你,少颗肾不要紧,你还有另颗肾,肾代偿功能很强,只需要颗肾你依旧能像从前那样活着。”
“事实却是你无法再像从前那样有力、活跃,你会很容易感到疲惫,不得不忌口,不能随便服药,定期要去检查,提心吊胆地害怕剩下那颗肾脏会不会不堪重负地罢工,那个时候你身体就已经退无可退,只有……”
戚斐
晏双很熟悉这个香味。
是戚斐云家浴室里沐浴露香气。
来见他前还沐浴更衣?
够隆重。
“急着见有什事吗?”晏双就站在门口,没有邀请他进去意思,“是配型结果出来吗?”
串凌乱又拖沓脚印。
他昨天是这样走进这栋房子吗?戚斐云攥着手里地毯,有些困惑地想。
晏双刚吃完早饭时,收到戚斐云短信。
短信很简单,就两个字——“在哪?”
般这种结束工作情况下,晏双不会再去花心思应付,但戚斐云不是般人。
戚斐云穿过它们,神色如常地坐下,将胳膊里夹着毯子展开。
深色毯子直放在后备厢,看着还很洁净,只是沾点灰,戚斐云用手指点点拂过那张毯子,细细地摸索着,忽然,他指尖像落入陷阱般坠下去。
毯子上有个洞。
是某个人无意落下烟头。
在这张毯子上留下无法抹去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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