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光明手背微微鼓起，轻叹
口气，“晏双，你知道
想说什
。”
哟，还懂以退为进，不是纯纯
笨蛋嘛。
晏双柔声道：“你先放手。”
盛光明试探地看他
眼，见他脸色平静，应该是想好好说话样子，于是放开手。
晏双看着他，心平气和道：“盛光明，你是炮友邻居，再加上从同个福利院出来，虽然觉得这没什意义，但是你很当回事，所以也就配合下你。”
“对不起什？”晏双咄咄逼人地跟上。
盛光明嘴无力地张张，再次苍白地道歉。
“对不起。”
晏双转转手腕，盛光明力气还真大，“为什跟踪？”
盛光明低着头不吭声。
简单明几个字下便将他不耻行为挑明。
盛光明根本无从辩解，事实摆在面前，他实在是不擅长也不喜欢撒谎。
错就是错。
只能羞愧地将头埋得更低。
“先放手。”晏双淡淡道。
双假装脸惊愕地看向盛光明。
其实他早就察觉盛光明在跟踪他。
按照跟踪者标准来说，盛光明是这个世界里最业余个。
盛光明完全没想到晏双会发现他，脸上表情看上来比晏双还要惊愕，大脑接收到目前状况讯息时，他脸立刻就红透。
被发现……被发现……被发现……被发现……
湖水般眼睛清凌凌地反射着阳光色泽，“你知道想说什。”
模样话还给他。
盛光明有点难受，缓缓道：“知道。”
他们之间关系平平，
教学楼里空空荡荡，他们身处楼梯拐角，被斜三角阴影笼罩住，两人泾渭分明地个站在阳光下，个却立在阴影里。
“不说算。”
晏双转身就走，当然是没走成——盛光明拉住他手腕。
晏双扭过脸，盛光明依旧低着头，戴着棒球帽遮住他脸，肩膀耷拉着，看上去像只被抛弃大狗。
“你想说什就说，”晏双语气平缓，“还有课。”
盛光明耳朵里听到晏双说话，但是脑子却完全没有去处理这条讯息，满脑子又开始循环“怎办”这三个字。
被发现，怎办？
前后串联在起，变成个加粗巨大问句在他神经上疯狂跳动。
掌心传来挣扎力道时，盛光明才惊觉自己还拽着晏双胳膊。
“啊——”盛光明叫声，慌张地撒手，抬头看到晏双冰冷脸色，又忙不迭地道歉，“对不起。”
整个大脑都被四个字给充满，循环播放，振聋发聩。
“盛哥，”晏双声音听起来已经恢复冷静，“你怎会在这儿？”
盛光明仍然在灵魂出窍中，耳朵里嗡嗡，头已经先本能地低下，“、来、来上、不，不是，补、补……”
高大又强壮男人在比他小得多小男生面前却是磕磕巴巴地连句谎都说不好，整张脸红得快要冒烟，最后干脆闭口不言。
“你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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