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遥发觉自己心中已经毫无波澜。
从很小时候他就知道他不是父母爱情结晶。
他们彼此并不相爱,却制造出他。
母亲觉得他太像父亲,不愿意多看他脸。
父亲觉得他太像母亲,是个无可救药劣质品。
他忽然站起身,陡然变得,bao怒。
“你喜欢男人,不管你,可你要搞清楚你姓什!”
皮鞋踩上地面照片,将那张笑着脸染上鞋印。
“你姓纪。”
“你是纪文嵩儿子。”
毫不留情驳回。
“你是儿子,你也许觉得不解你,不过你这却是大错特错。”
“太解你纪遥。”
“你已经被他迷住。”
“如果放你走,今天晚上你就会跪在床上给他舔脚。”
“想清楚。”
纪遥几乎是没有停顿地接上去。
纪文嵩又冷笑下,“好很,现在都学会虚与委蛇,再多关你几天,说不定你能再多给几个惊喜。”
纪遥跪坐在地面,双臂低垂着按在膝盖,整张脸都藏匿在他父亲视线以外,这样,他才不至于泄露他脸上此刻神情。
他大脑已经进入个防御状态,本能地抗拒着他父亲强加给他信息。
片他只扫眼,就不再去看。
“出去干什?”
纪文嵩冷笑声,“跟秦家那个小子样,上赶着给人玩?”
“你什时候想清楚,什时候再出去。”
纪文嵩“啪”声放下酒杯,眉心微蹙。
他存在于这个世界意义到底是什
“你想要什样人,该用什样手段,你点都没有分寸。”
“像个普通人样,什辈子好朋友,被人家耍得团团转!”
纪文嵩像是恨到极点,猛扬手,耳光将自己唯儿子抽得嘴角渗出血。
胸膛起伏着,纪文嵩狠狠扫他眼,“怎养出你这个贱种。”
废物、蠢货……现在又多个“贱种”。
“父亲!”
纪遥忍不住抬起脸,他年轻脸上满是愤懑与不满,与纪文嵩所想样,没有丝毫悔改。
真是跟他母亲样,不撞南墙不回头。
“怎,”纪文嵩舒展手臂,表情讥讽,“你想说你不会?”
“怎就养出你这个儿子!”
假。
都是假。
他父亲只是看不惯……看不惯……看不惯他有自己……朋友。
“知道错,”他说着违心话,语气波澜不惊,是他父亲直所期望沉稳,“不会再和他接触。”
“撒谎。”
个亿局,被晏双个人搅和得翻天覆地。
这还不是最重要,最重要是,纪文嵩亲眼看到秦羽白那副要死要活样子。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儿子比起秦家这位继承人要单纯太多。
与其让晏双打碎这份天真,倒不如让他亲手来,最起码他手上有轻重。
说他溺爱也好,慈父也罢,他就这个儿子,实在是无可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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