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承认,他是在嫉妒戚斐云。
但现在他已经不会。
晏双唯独只记得他,这件事已经令他心满意足,别无所求。
“确存在这种他仍然记得你可能性。”
戚斐云双手交叠在腹前,淡淡道:“下指令是让他忘记切不愉快东西,将切亲密和依恋感情转向特定对象。”
纪遥,戚斐云,他全都忘。
唯独没有忘他!
如同从天而降惊喜,因太过盛大,以至于魏易尘开始怀疑起自己耳朵是不是产生幻听。
是他太想要,所以……老天爷终于赏给他吗?
他直假装着无所谓,说什反正是得不到东西干脆就不去争取。
真是个好人。
可惜就是太好。
眼里半点揉不下沙子。
不过这样人,剧情点也好刷。
晏双手拿着他留下百块钱,微微笑笑。
没拿。
干这行,多凶险。
他邻居看上去应该还算是个好顾客,万碰上……
盛光明不能想,想想就要叹气。
这好大学。
他语气平稳,不带任何私人感情向这位因无知而陷入狂喜管家先生冷静地剖析着属于他真相。
“他还记得你,说明你不属于这两者之间任何其。”
“换言之,就是他对你没有喜恶。”
“就像路人样。”
“没有投入过感情,自然也就不会遗忘。”
可谁不想要呢?
下雨天时候看着同学个个被父母接走,他冷冷地撇过眼,觉得不过场雨根本没必要矫情地还要躲在父母怀里走,将破书包举在头顶,他奋力地向前奔跑,直都没有停过。
他其实……真很想要。
手指微微颤抖,魏易尘低下头,不想让自己激动表情泄露在不相干人面前。
他现在很想马上就见到晏双,他要向晏双道歉,为他之前……嫉妒。
公寓内,魏易尘听完戚斐云阐述,情绪陷入震惊中。
虽然他已经通过蛛丝马迹,抽丝剥茧地将事情大概猜准六成以上,但他怎也想不到秦羽白竟然会这样做,而戚斐云也都做得到。
“所以,你意思是他确忘记这条领带是谁……”魏易尘忽然顿住,抬起脸,面露警惕,“你说他忘你也忘纪遥,但他——分明还记得。”
在咖啡馆里,晏双那样无情、那样冷酷,可他确还记得他。
他没有忘他!
“不白拿人钱,”晏双眨眨眼睛,“得提供服务才行。”
盛光明嘴角抽抽,“行,那你给唱首歌吧。”
“你想听什?”晏双好奇道。
盛光明把钱对折,直接拍在他手里,字正腔圆,“义勇军——进行曲——”
看着对方终于说不出话来样子,盛光明心情好不少,露齿笑,他肤色黑,牙齿就显得特别白,“好好学习吧,不然你将来铁定后悔,趁你还年轻……”他挥挥手,提着袋啤酒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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