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喜欢有人用恶心
眼神盯着看。”
依旧是毫不留情地释放恶意。
看样子他现在心情很坏。
戚斐云移开
目光，注视着前方盘旋下山公路。
晏双也收回眼神，看着窗外吸口烟，呼出
串白
很好，又见识到之前没见识过更恶劣面。
戚斐云虽然不知道为什
自己没有再次挑起这个人兴趣，但很显然，对于既没有利用价值也不感兴趣人，这个人会变得相当没有耐心。
戚斐云单手握住方向盘，另手从外套口袋里拿出烟和火。
“谢。”
毫无诚意道谢。
戚斐云发动车。
全程围观那场赌局，他很清晰地认识到件事，那就是晏双非常地善于伪装。
他在纪遥、秦羽白，甚至是纪文嵩面前都保持不样人设，更奇妙是，无论他作出什行为，对方都不会产生违和感，微妙地在不同人设中找到个平衡点。
这些人对他来说是有利用价值，所以他愿意花费心思在他们面前伪装。
而他……
戚斐云车停下时候，晏双正毫无形象地蹲在路边，拿着朵路边野花划来划去。
“来啦。”
晏双随手扔野花，很自然地和他打个招呼，懒懒地挥下手。
戚斐云坐在车上，看着他这副像是什事情都没发生样子，沉默会儿，道：“你知道会来接你？”
晏双扶着膝盖站起来，拉开副驾驶门坐进去，他坐进去，就毫无形象地瘫坐在座位上，伸手扯扯领带，懒洋洋道：“纪遥被他爸牵绊住出不来，秦羽白没脸见，大概率就是你。”
片刻之后，火机点燃烟草声音利落地响声，烟草气息在密闭空间里迅速散开。
戚斐云用余光注视着晏双。
这是他第次看到如此……冷淡晏双。
穿着纯白西服，看上去跟他很适合，乌发柔软地勾勒着清纯面部轮廓，嘴唇是天生略有厚度且上翘丰润，叼着烟时候有种莫名性感，可他整个人给人感觉却是生人勿近冷漠。
似乎察觉到他注视，漆黑眼珠像某种冷血动物般慢慢地转到眼尾，晏双冷冷地看他眼。
“叔叔，还有烟吗？”
……只是个眼熟叔叔罢。
戚斐云淡淡道：“不喜欢有人在车里抽烟。”
晏双瞟他眼，目光中带着种审视轻蔑，“少来，是秦羽白让你来接吧，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不过是个穷医生罢，别在这儿装蒜。”
真是敏锐，连是秦羽白让他来接人都猜出来。
他语气漫不经心，让人感到种隐藏笃定，令戚斐云产生淡淡迷惑。
他到底是全想起来？还是只是天性就是这随性，又善于揣摩人心？
“看什？”晏双扭过脸扫他眼，“开车啊，饿，对，你叫什来着？”
果然还是没想起来。
催眠可以改变人记忆，却无法改变个人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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