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抱回去。”
着急,跑出来找人,就忘穿鞋。
晏双抬头看向魏易尘。
金丝边眼镜后眼睛目光极其冷淡。
晏双称之为:下头。
大概是误会他对秦羽白关心,管家先生看起来很失望样子。
衣服太旧,领口都坠下去,晃晃荡荡,很容易就能让人将目光偷偷钻进去,看到这具如玉般躯体上又新染出怎样痕迹。
“你站在这里不要动。”
晏双抬起脸,“干嘛?你要给买橘子吗?”
魏易尘没有理会他这个玩笑,转身往楼下走去。
晏双趴在栏杆上,看着魏易尘和楼下佣人说什,佣人点头,马上转身,魏易尘也转过身,向晏双望来,往后挥挥手,示意晏双不要露出脸。
他差点以为秦羽白昨晚活太好,下那个什人亡。
吓死他!
晏双爱怜地轻拍拍秦羽白汗津津狗头,“你可千万别出事啊,定要好好保重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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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易尘推门回来时,正看到这幕,晏双察觉到动静,马上缩回手,掩饰似将目光移向卧室内那幅巨大油画上。
向欲望屈服人,太脆弱。
他宁愿晏双放荡堕落游戏人间,也不愿看到晏双钟情于谁兀自苦恋。
这并非嫉妒。
而是可惜。
晏双将他心理摸得通透,轻笑下,脚趾踢开面前拖鞋,语气带着命令意味。
晏双冲他吐吐舌头,还是靠向走廊里大理石墙面。
没会儿,魏易尘背着手上来。
“你太急,”手上落下双拖鞋,语气淡淡,“忘穿鞋。”
晏双低头,看向自己赤足。
刚才是挺急,秦羽白万出个什事,多耽误他工作进度啊。
油画描摹是座巨大山峰,深色天空低低地压在雪峰上,整幅画都显得那逼仄而孤独。
正是这幅画,连通两个房间。
魏易尘冷静道:“晏先生,可以出来下吗?”
两人走出卧室,来到空旷走廊。
晏双穿着旧T恤当作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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