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之前,路过座小城,几个人停车吃饭。因为热天,几乎都没有食欲,就在路边买几个西瓜充当晚饭。
刘师傅把车和路边卖西瓜小贩车停在起,吃完饭他从车里拿出条竹席,铺到车后头额水泥路上,往上躺倒头就睡。太阳下去,夜风变得凉爽起来,不远处马路上不时驰过汽车,有时扬起阵尘土,有时闪过两束车灯。郑路从车里翻出副张数不全扑克,三个人坐到竹席头,就着旁边西瓜贩子车上竹竿挑着电灯光玩起小猫钓鱼。玩两把以后开始论输赢,输要唱歌。沈林皱着眉头不想玩这个,被尤宏志和郑路联合压制住。结果第轮就是尤宏志先输光,手里牌全
陶承柏虽然是十二分反对,最后还是同意。在郑路气哼哼地祭出好久不曾使用“不理人”大招以后,陶承柏明显地非常不能适应,两天之内武力值迅速下降至负数。最后只能勉强同意,他也考虑过自己跟着郑路块去,但是和金成渝这边事情眼看着就要展开,公司建立初始有诸多事情需要亲力亲为,他这时候实在是腾不开手,而且郑路也非常反对。其时两个人熄灯双双躺在床上。
郑路气哼哼拉过陶承柏手臂枕到头底,“不就去趟贵州,看把你紧张,你要非跟着去,那换你去好,正好回家去陪爸妈。”郑路说完,转过身去,闭上眼准备睡觉。
陶承柏就势从后面贴上来,抬腿骑上郑路腰,手上也把人搂紧,“是舍不得你吃苦,天这热,路又那远。你不是最怕热吗?”
郑路隔半响才接话:“知道,可是这次这件事既然已经做就想把它做好做完。承柏,你别这担心好不好,能自己照顾好自己。都已经二十,难道你要直担心到老啊?”
陶承柏贴着他后脑勺轻声反问:“有什不可以?”他对着郑路脖子吹口气,“过来。”
“恩?”郑路转过头,陶承柏立刻凑上去亲住他嘴。
因为第二天早上郑路就要出发,所以两人后来什都没有做,只是贴身搂着说话。陶承柏像个老妈子样嘱咐许多话。
七月天气是异常炎热,坐在双排座货车里毋庸置疑是又闷又热。当天下午点多,货车进入山东省境内。
尤宏志此时光着膀子躺在后排座上睡得呼呼。郑路和沈林则是脱鞋两腿支在前台上,互相靠着打瞌睡。虽然货车上也有空调但是因为车子有些老旧,制冷效果真只能算是马马虎虎。不开车窗车里嫌闷,开车窗外面热风又吹得人噗噗冒汗。郑路便在这闷热里时睡时醒,身上T早就汗透,浑身上下都是粘粘腻腻,车里能闻到股奇怪汗馊味。
司机刘师傅是位四十来岁老司机,跑长途是家常便饭。从早上到现在,除去吃饭半个小时,眼也没有眨下地开到现在。并且在接下来四个小时里也是抱着方向盘往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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