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
“这边有个水果批发市场。”
“那看看现在有没有卖西瓜。”
“想吃?”
“嗯。”
“嗯,你睡着就走。”陶承柏把椅子往他跟前凑凑,跟他说早上派出所事。郑陆闭着眼有搭没搭地应着,说着说着人就睡着。
陶承柏掀被子,看看郑陆腿,又把被子掖好,病房里很安静,虽然也有病人家属但是说话声音都很小。他把刚才垃圾收拾,又在郑陆跟前坐会确定人睡熟才回宾馆。
陶承柏回到房间这挨着枕头口气就睡到天黑。他这天夜是太累,精神上放松就睡踏实。
陶承柏觉睡醒有点不知今夕是何夕感觉,他抱着被子坐起来。楞三五秒钟,然后才伸出两腿到床下找鞋。手机在外套口袋里,外套搭在沙发椅背上。
他边播郑陆电话边扯开窗帘,外面已经华灯初上,因为宾馆不远地方有个水果批发市市场,所以打开窗话,能闻到种浓郁橙皮味道。
袋子草莓和枇杷回到病房时候,郑爸郑妈都在。之前不知道在说什,见着他就都不说话。看看郑陆,表情还算平静。
陶承柏把草莓倒进塑料饭盒里拿到外面水房里去洗。再回来两人已经走。
“叔和婶怎走?”陶承柏把病人吃饭用板子升起来,草莓搁在郑陆跟前。
“从早上就直坐到现在。”郑陆坐直,从饭盒里拣出个最大最红,带眼房间里其他人,将草莓送到陶承柏嘴边。陶承柏张嘴将草莓吞。
“婶有没有说什?”陶承柏问。
“……”
“……”
还是昨天那个菜馆,陶家五口人起吃晚饭。也没有人说话。陶承柏把盆清汤鸡里两只鸡腿拧下来,只夹到母亲碗里,只夹到父亲碗里。又拿小碗给爸妈哥嫂盛鸡汤。
陶妈把鸡腿又夹回儿子碗里,“行,谁要你
“是不是睡醒?”那头传来郑陆声音,陶承柏听在耳里不自觉就要弯起嘴角,身体斜斜地倚在窗户上,问他:“怎到现在不给打电话?”
“你肯定是睡,怕吵你。”郑陆解释,否则陶承柏是不会下午都不去医院。
“刚睡醒。吃饭没有?”
“刚跟爸妈起吃。”
“橙子吃不吃?现在站地方就能闻到很浓橙子味。”
“嗯。”说很多,但是并没有怎提陶承柏,“爸明天得回去,单位里头有急事。”
“哥说他们可能是已经默许。爸妈他们昨晚上夜都没睡。”陶承柏低着头剥枇杷,说完这句,两个人就都不说话。半响又都各自抬头,对视眼,抿嘴笑。
陶承柏默默无言地给郑陆剥几个枇杷,郑陆吃是口个核。陶承柏到洗手间给他拧个毛巾把子擦手擦嘴。
“睡吧。多睡伤口长得快。”陶承柏把病床那头给他摇下去。
“你回去吧,昨晚你都没怎睡。”郑陆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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