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店里空调开得很足,郑陆抱着羽绒服坐在椅上,吃饱喝足,空气热烘烘,人就有点蔫蔫想睡觉。
陶承柏结帐回来,看他昏昏欲睡模样,就把衣服给他穿上,领口竖起来,拉链拉到最上头。把郑陆小包塞到自己单肩包里,转身,看到郑陆又把拉链拉下来。
“外头冷呢”,陶承柏重新把拉链拉好,帽子给他戴上,对上他不满意杏仁眼,“猛得热冷,容易感冒,听话。”然后拉着他就出门。
如果说吃饭前外面还是鹅毛大雪话,那现在可以说是“燕山雪花大如席”。陶承
怀里,拿眼睛偷偷瞄着楼道口,缩着脖子可怜兮兮地摇着头,“再也不敢,冰凉!”已经有雪水流到他脖子里,背后起层厚厚鸡皮疙瘩。呜,爸怎还不下来。
朱正涛看他脸蛋冻得红红,戴着小小飞行帽,委委屈屈模样煞是可爱,就决定姑且饶他次。他刚把手放开,小东西亮蹄子就要跑。朱正涛两步追到楼下,把掐着他小细脖子把人逮住,转手就把人抱到楼梯口扶手上坐着,两手撑在他两腿边笑着说:“喊声好听这次就大人有大量地原谅你。”
小戴程立时把嘴巴撅成朵喇叭花,抓着他手臂两条腿徒劳地在空中划来划去,只是碍于朱正涛*威,最后还是屈服,垂着脑袋猫叫似喊声:“哥哥。”朱正涛得意洋洋地应。
朱正涛在放假这天欺负小戴程事情就是这样。很多年后他想起这些总是会忍不住地抿嘴笑。
因为最近天气寒冷,陶承柏直都没有骑机车。两人就每天块坐公交车。
此时因为大雪原因,路上堵得厉害,公车也是走走停停,后来干脆就是不动地方。站起来往前面看,条长长车龙蜿蜿蜒蜒地伸向前方。乘客们在车上长吁短叹堪比蜗牛爬车速,最后纷纷下车步行。
早上因为下大雪原因,很多同学到得都很晚,开完班会领完几本作业,到现在已经要中午,郑陆坐在车里肚子早就饿得咕咕乱叫。他把头磕在车窗上,望着外头越下越大雪,跺着脚跟站在身边陶承柏咕哝句:“好饿。”
“下车吧。”陶承柏脱掉手套,拍拍他后脑勺。本来元旦时候因为月测成绩要给郑陆买奖品,后来也因为打架事情而没有买成,今天正好可以逛逛。
两人下车,郑陆嚷嚷着要吃火锅,陶承柏自然全依着他。
进家自助火锅店,郑陆脱羽绒服就去推车,荤素口气拿两车。两人点鸳鸯锅底,因为锅底价格超四十元话啤酒可以打九折,所以陶承柏垂下眼睛犹豫下下,最后点啤酒。郑陆图过时嘴瘾,只捡辣吃,嘴被辣得个劲地吸溜,连最不爱喝啤酒口气都能灌下去半杯子,难得陶承柏竟然不管他,随便他喝。到最后吃个满头大汗,肚饱腰圆,脸上也染两朵红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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