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妈还没同意来坐火车呢。”郑陆走他就立刻觉得姥爷家太没意思。连头加尾巴共在哭河头呆四天,就磨着他妈要回北京。
“你妈呢?”在门口空调底下停住,郑陆把严啸推到出风口,从口袋里掏出张雪白餐巾纸,展开来给严啸擦擦汗:“你傻啊,站在太阳底下晒。”
“嘿嘿,妈在二楼餐厅
就在此时,隔间门忽然打开,戴邢斌面无表情地走出来,发现眼前画面非常之诡异:他儿子正翘着脚探着脑袋往朱正涛裤子里看,只手还插在里面,就刚才对话来看,两人此刻起低着头应该是在研究朱正涛裤子里面那根老二。
朱正涛和小戴程同时抽个冷子,然后就着这秒动作起被戴邢斌那有些阴气森森眼神定格。
与此同时,郑陆从床上爬起来,梦游样去浴室,放晨尿,梦游样把脸贴到镜子上,嘴边又破块,这个驴,郑陆在心里骂陶承柏。然后倒回床上用被单把自己裹成个蚕蛹继续睡。整个过程都没有想到自己受伤脚,看来是不觉得疼。这觉又睡到九点钟才醒。
郑陆开手机躺在床上往楼下打电话,没有人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老妈应该是去店里。郑陆先查看自己肚子和脚踝,洗漱以后到厨房转圈,吃半碗凉粥。然后接个电话。电话是严啸打来,说是人在锦绣火车站,下午两点钟火车。
操!
你这里怎这多毛啊?
——没毛都不是好鸟。
——你才不是好鸟。咦,变大?
——你摸来摸去它当然会变大。
——个手握不过来。
郑陆匆匆忙忙上楼换衣服,找顶棒球帽戴上,揣上钱包就出门。
外面是如既往热啊。不直接去市里飞机场跑到锦绣来坐什火车啊,郑陆站在热气腾腾路边抱怨,也不管出租车里有人没人,见着就拦,好容易拦着辆,巧很,车里人也是往火车站方向去,算是拼个车,省不少钱。
车子上大桥,正好碰上个高峰,堵堵塞塞,走走停停,好容易下桥,司机拐上环城路,路向西开去。到火车站时候已经十点。
还在车里,离得老远呢,郑陆就看到严啸,他穿着红色T恤着实显眼,站在火车站大门前东张西望,被晒得头脸热汗。及至看到郑陆下车,那脸上登时就开出朵大花,两只眼睛笑成两弯月:“哥!”严啸跑过来,亲热地勾住郑陆手:“哥,你怎不开机啊,从早上就开始给你打电话。”虽然是抱怨话,却不是抱怨语气。
“手机关,你昨晚干嘛不打啊?害急急忙忙地累得半死。”郑陆边说话边拖着他往大厅里走。
——操!行吧你?
——忽然想起刚学句诗。
——什啊?
——万条垂下绿丝绦。
——操!万条,真他妈壮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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