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培文看郑陆样子肯定是和人动手。“先给弟看手。”说着话拍拍郑陆肩膀,抱着孩子抬脚进诊疗室,并边温柔地哄小弟:“不用打针,别怕啊,只要小弟说不疼不怕,哥哥晚上就和你起睡……”
看样子蒋培文和他弟弟感情挺好,这倒有点出乎郑陆意料,毕竟这个孩子和他母亲手破坏蒋培文家庭。小学时候蒋培文多皮啊,淘气地老师吹胡子瞪眼,整天说他是吃猴肉,然而自从父母离婚以后人就慢慢老成起来,仿佛认定自己已经没有调皮捣蛋资本,在夜之间就转性。
小崽子进诊疗室就开始哭,搂着蒋培文脚蹬手刨地往他怀里拱。妈妈反而只是站在边上看着,跟个不相干人似。及至蒋培文把他小手递给医生,小手脖子被胖大夫牢牢握住时候,小崽子开始大哭,眼泪鼻涕起流出来,并把小身子极力要贴到哥哥身上,闭上眼瓮声瓮气地大声叫唤:“不疼,呜……,不怕……呜
不楞澄说不上来是个什滋味。很想回去逗逗郑陆,又怕他恼羞成怒。而且郑陆现在是个病号,先拍片子是正经事。两个人隔着明亮阴凉段长廊眉来眼去地对视几秒钟,然后陶承柏驾着朵七彩云轻飘飘地飞下楼。
郑陆垂头耷脑坐着,脸上是个气哼哼模样。
陶承柏这边走没有十分钟。
“郑陆?”个低而缓少年老成声音在叫他。
郑陆不用抬头已经听出来,是蒋培文声音。他穿着短袖短裤,露出来长胳膊长腿明显白不少。怀里还抱着个哭唧唧小崽子,估摸只有三四岁。边上站着女人年纪不大,头发是时髦卷发,用根粉白水晶发卡夹起来,身湖绿连身裙勾勒出苗条身段,最多三十出头。这两人是蒋培文后妈和小弟。
“培文你回来啦?”郑陆惊喜地笑,用那只利索脚去踢蒋培文小腿。
“嗯,昨天刚回。”关于这个话题蒋培文当着后妈面不想多说。暑假时候,他都会到温州那边去过阵子。寒假也会去,但是春节还是要跟父亲这边起过。
“你鼻子怎破?哎呀脚怎也肿?又和承柏吵架吗怎把头发弄成这个造型?承柏呢?”蒋培文皱起眉头问串问题,眼神在郑陆身上溜圈。
“下去交钱。你干吗来?”郑陆知道时也说不清索性不多说,等有空再讲给他听。只是忍不住多瞅几眼蒋培文后妈,很标志鹅蛋脸。发现女人也在看他,脸上是极淡漠表情,似乎是个冷美人。大概因为家庭原因,蒋培文不爱把朋友往家里带,他家里人郑陆也没怎见过。
“小弟手可能摔乌筋,和阿姨带来看看。阿姨,这是郑陆,去年在家里住过晚上那个。”蒋培文阿姨微微地点个头,倒是直撅着屁股趴在蒋培文肩膀上小弟转过脸来,睁着对湿漉漉黑眼睛,看郑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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