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陆伸手到裤子口袋里掏下,就两个钢镚刚才坐车,便摸出张五块放到那双脏得看不出原样手里。转开几步,接着看着外头发呆。
哪成想,这小乞丐每日里到处行乞,最是有眼力,见郑陆如此慷慨,又见他长得细皮嫩肉,必是个有钱少爷,便腆着脸跟过来:善人,再给点吧,善人。
郑陆把嘴角往里抿,后槽牙压压嘴里那团棉花,又把手伸进口袋,摸出来张擦汗用雪白餐巾纸,打开捧在手里,搁在小乞丐脸前,低头,冲上面猛然吐出大滩血红东西来,把个小乞丐吓得跟只受惊兔子样,溜烟跑得没影。
老远就听到阵机车油门声。陶承柏将车子子弹样直冲到大厅台阶下面,个漂亮摆尾动作,将车稳稳停住。长腿抻,将车腿子踢出来,潇洒地下车。穿着灰色机车裤更显得那双长腿遒劲有力。
这热天,穿这骚包给谁看呢,也不怕屁股上长痱子。
如此个标志周正帅小伙,时之间在心里忍不住赞叹两声。
她从工具盒里拿出个榔头样东西,和风细雨地说:“可能有些疼,忍着点啊。”
只下,就把郑陆冷汗全都敲出来,尼玛这是敲锣呢?刚才打是麻药?
郑陆攥紧扶手,手心里全是冷汗,把面前女医生祖宗十八代翻来覆去地问候好几遍。终于在最后下痛到极点时候再也忍不住,下意识出手,掌将女牙医推开,只觉触手绵软,隐隐竟有股很强反弹之力。女牙医还兀自拿着个榔头,那脸上已经是漫天红霞飞。
郑陆被这通疼痛折磨得够呛,中午因为牙疼也没有吃饭,肚子早已饿,再看看外面白花花太阳,便站在大厅入口处空调底下,再也不愿动下。
陶承柏拎着头盔两步就跨到郑陆面前,额前头发已经整个汗湿,完全没造型。抬手屈起两根指头将郑陆下巴勾起来,贴着脸左右仔细看。
“肿啊,晌午还好好呢。拔?疼不疼?”
郑陆拿双杏仁眼把他脸上神情划拉下,扬手将那只爪子拍掉,忍着牙疼吐两个字:回去。
机车嗡得阵风样穿过大街,医院门前公交站台等车人,整齐划地对其行注目礼。
知道郑陆怕热,陶承柏并没有
掏出手机来,有十几个未接电话,自然都是陶承柏打来。虽然还置着气,但眼下更不想遭罪,便给陶承柏发消息:过来接,在人民医院呢。
刚发过去,陶承柏就把电话打过来。郑陆把掐,回道:老子刚拔牙,嘴里疼着呢。
陶承柏立刻发消息过来:马上到。
哼!郑陆从鼻子里细微地哼声,看来陶承柏是在新城这边不远。
正望着外面大太阳出神呢,台阶下面走上来个浑身乌黑蓬头垢面小乞丐,只两只眼白从片糟黑里露出来,把双脏手直直伸到郑陆跟前来:行行好,行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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