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在哪呢?”陶承柏声音有些着急,他知道郑陆从小到大怕疼,二怕热。
“路上。”郑陆说完就把电话掐。路上任电话在口袋里怎震,也不再瞧眼。
到路口等半天也没有出租车,只能耐着性子走段到公车站坐公交。
正是盛夏,这个点车上只有零星几个人。虽然号称是空调车收是空调车钱,但是这会子就算没有什乘客车窗也都是打开,热风呼呼地吹进来,车里股子难闻焦皮子和汽油混合怪味。郑陆手虚扶着红肿腮帮子,面把眉头皱成个死疙瘩,只半个屁股坐在座位上,因为车窗上到处都是汽车空调滴下来水珠子。
出老城区车子就上大桥。远远地就
“哦。”郑陆随口应付声,想起什似忽然问句:“他什时候走?”
“你刚睡就走。”
外头果然是热气腾腾。郑陆差点被热浪给逼退回空调房里。院子里大杨树上知吵得人脑仁疼。
大太阳底下闷头往前走。往陶承柏家去路,郑陆就算闭着眼也能走到,从小到大,小二十年,不知道走多少遍。
进院门,先绕到车库去看眼,陶承柏宝贝机车果然不在。
午后,烈日炎炎。
郑陆终于被楼下忽然又高涨起来阵搓麻声给吵醒。
打麻将就打麻将,这吵吵是想闹哪样啊。把头掉个方向看看外面,阳光亮得晃人眼。伸手擦下嘴角,大片口水。咝!阵剧痛。睡醒,该死牙疼又回来。
郑陆懒懒地下床,汲着拖鞋到浴室,镜子照,长智齿半个腮帮子已经红肿,比睡前更严重,碰就疼。另外半张脸上则是密密凉席印子。真好看。
操!
郑陆把对漂亮杏仁眼眯紧,弯起食指,刮下下巴上汇聚汗珠子,直接擦到短裤上。嘴角抿,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来,拨陶承柏电话,怕耳上汗粘到手机上,只远远悬在耳边。
“在哪?”
“这正处理事呢……”陶承柏有些吞吞吐吐,“你这会怎没睡觉,牙还疼不疼?”
郑陆冷笑声,也不问他在处理什事情,心里却是已经猜出八九分。
“疼死,现在脸都肿,马上就去拔掉。”说这句话之前郑陆还没有想去拔,本来想去药店买点止疼药吃吃对付对付,心想过两天还不好。可是这句话说出来以后,拔牙这事就这定下来,而且立刻就要去给办。与其这疼来疼去,干脆次断疼个够。
“饭在厨房,要不要吃口。牙还疼不疼?”郑妈见儿子下楼,招呼声,手上又去摸张牌。
“哦。”郑陆含糊着应声,往客厅里几个只要坐倒摸上麻将就不用挪地方中年妇女们瞟眼,坐到玄关台阶上换鞋。
“脸怎好像肿……幺鸡……过来看看。”
“没事儿。”说着开门就要出去。
“去拔吧。让承柏带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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