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曦
笑，倍儿自信地道，“马桶。”
夏九嘉：“…………”
沈曦打
个响指，发出声脆响，雄心万丈地说：“人工智能。AI马桶
“哦。”沈曦挑挑眉，将笔放下，左手搭在扶手上，姿势像个大爷。
此时，三分钟极其漫长。
仿佛过去很久，王副校长才问：“怎
样？”
“……”沈曦
手移开下颌，放在王副校长实木桌子上，长长食指轻轻敲两下，转眸，说，“
想弃赛‘手语识别APP’。”
闻言，王副校长深深吸大口气，说：“好，行，明白。”这个时候，他表现出风度。
年没有过等奖，实在是有点配不上它在全国排名次。
过几秒，王副校长又道：“你那奇怪东西，可以明年参赛。今年先实打实拿到个等奖。”
沈曦说：“明年还有明年事。明年有更好玩儿。”
王副校长：“…………”还有更好玩儿…………
他也不能强迫对方硬是服从学校，半晌以后，摆出副校长威严，指着他对面座位，说：“你仔细思考三分钟吧。”
“嗯，那走。”沈曦说着，呼地转，将椅子转90度，收起腿，站起身，背对王副校长做个“拜拜”手势，摇晃地走出明亮宽敞办公室。
出门看见皮冻躲在实木门后，沈曦愣，随即笑。他知道，水晶皮冻见到自己被骂，在担心。
夏九嘉说：“嗨。”完全不觉得偷听有何不妥。或者说，偷听别人有点不妥，偷听沈曦就不样。
沈曦也说：“嗨。”
夏九嘉思索几秒，最后还是直截当地问：“另外个项目……到底是个什东西？”能让王副校长气成那个样子？夏九嘉也不猜，因为沈曦那个思维正常人都无法理解。
沈曦：“？？？”
“三分钟后，如果还是想用那个项目参赛……学校不管。但是，把话撂在这，全国科创大赛跟有20年。那个‘手语识别APP’是毫无疑问等奖。虽然现在科创大赛不能直接保送名校，但是，也有高校、企业所设立几十个奖学金，还能代表中国参加英特尔大奖赛等等……那些竞争获奖者，会有斯坦福、伯克利等等学校橄榄枝。而另个，绝对不是评委所喜欢主题，很有可能折戟沉沙铩羽而归。你年轻，想起高调，学校理解，但那都是虚，就奖项是实，不要放弃这好个机会——”
“行。”沈曦坐进座位，翘着长腿，王副校长开始低头批阅文件。
沈曦右手撑着下颌，左手拿起支笔，倒着支在实木桌上，下下地用那桌面按压油笔。在寂静空间当中，圆珠笔伸出、缩回声音格外响亮，在空旷办公室里只能听见“咔咔”声响，仿佛那个声音正隔着胸腔与人心跳相和。
王副校长心烦意乱，说：“别弄。”个个都不听话……夏九嘉不参加竞赛，沈曦倒是参加，却瞎搞。这对高组合实在令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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