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不知道得疼几天。”
“……”
“算
算，反而这个比较烦心。”沈曦看着手中墨水，“还得练练悬空写字。”
“……”
“喂啊。”
“……”夏九嘉说，“你还有左手，左撇子同志。”
“哦……”
回到寝室，夏九嘉把沈曦送回338寝室，并在沈曦要求之下屈尊给他剥橘子削苹果。
沈曦接过苹果，先舔舔，然后才啃，每
口都细嚼慢咽仔细回味，让夏九嘉想要直接给个巴掌。
疼，真
好疼。
听到这两句话，夏九嘉内心软得塌糊涂。他看着沈曦手指，左手翻过来，从底下反握着，又把自己还空着右手覆在对方受伤右手手背上面，用两只手轻轻攥着，问：“这样好点没有？”
“！！！”沈曦扭过头看夏九嘉，夏九嘉装作毫无意识，只是同学间关心、安慰。
片刻以后，沈曦声音甜腻腻地道：“好好多。冻儿，你对
真好~~”
“……”夏九嘉生硬地转移话题，“要不要去药店买止疼片？”
沈曦还在叨逼叨逼：“而且写字时最喜欢用另只手用力压着书和卷子，现在……会疼，可不压着又会跑，做得很慢。”
夏九嘉听沈曦说他疼得睡过去又疼得醒过来，被反反复复不间断地折磨，心里酸酸涨涨，不敢相信那是怎样种感觉，同时白天忙忙碌碌当中没能仔细体会到愤怒渐渐蹿上，让他头皮发麻。它在他五脏燃烧，像个火球般，随时都有可能猛然爆裂开来。
忍时越来越气，退步越想越亏。
敢对沈曦动手？！真当沈曦好欺负？真以
最后扶人上床睡觉，自己回去上课，到教室后发现同学还在疯狂讨论中午球赛。据说他们离开以后，17班又是两投不中，明显心理已经崩溃，而6班却再得到两分，加时赛把17班剃秃瓢，以10分分差挺进决赛。
到五点半，夏九嘉去食堂买晚大骨头汤，还有据说会对骨折后恢复有帮助牛奶鸡蛋、水果蔬菜，给沈曦送去。
他到时候，沈曦正用左手写题。他唰唰地写，时不时地皱眉看看手掌侧面蹭墨水。
“没有睡吗？”夏九嘉问。
“睡。”沈曦说，“每觉十几分钟。发现，人吧，能疼得睡过去，也能疼得醒过来。太累太倦就睡过去，刚补点就醒过来，后来干脆也不睡。”
沈曦摇头。
车停又启启又停。夏九嘉直攥着沈曦手，也不知道过几站。人来来去去行色匆匆，有人跑着赶公交车，有人抱怨路上太堵速度太慢，有人抓紧时间打电话谈工作……可在最后那个角落，时间却缓慢和温柔得仿佛沙漏中沙子。
最后，夏九嘉终于放开沈曦手。
“冻儿，”沈曦说，“中午没有吃饭，打球、受伤又耗体力，饿，你扒茶叶蛋给吃。”
“……”夏九嘉只好从塑料袋当中掏出沈曦刚买茶叶蛋，点点仔细剥，确保没有碎蛋壳，递给沈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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