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曦又捉紧
夏九嘉
手腕，将他拖进大街上新华书店。
夏九嘉：“？？？”
外面有人在卖标语，可以贴在墙上起到激励作用，沈曦看见，停步，对夏九嘉说“等等”，又问那个老板：“这标语，能拆开卖吗？那两条……
都只要半句，自己拼成完整
句。”
老板犹豫下，说：“行。哪两个半句？”
夏九嘉有些后悔带着沈曦。他并不想让沈曦看到这些。平日里，他是第，是榜首，风华正茂。
出来也才不到七点。
沈曦见夏九嘉心情不好，抓心挠肺，特别想让水晶皮冻高兴起来。
他又想起那个“男生哄女生：买买买；女生哄男生：脱脱脱”帖子，说：“小皮冻儿，送你个新年礼物吧。”
夏九嘉淡淡地道：“不用。”不感兴趣。
外公外婆都有南方口音，沈曦要很努力才能听得懂。
席间，也不知怎
，外婆忽然想起自己重病去世小女儿。她抹着泪，说：“嘉嘉现在R中第，他妈要能看见多好——”
新年第天，因为这番话，所有人都心情沉重。
夏九嘉是最最希望他妈妈能看见人。其实几年过去，早已没有什天崩地裂痛彻心扉，只有种很平凡落寞、寂寥。平时并不如何，但不经意间看到些新闻、听到些故事，便会想起些往事，心脏骤然收紧，眼泪偶尔涌出。还有就是，在看到美丽风景时，在听到有趣故事时，在尝到美味食物时，就会极其自然地记起那个人，想带她去看、想讲给她听、想送给她尝……总之，平静时想不起，但高兴时、悲伤时，脑中便会浮现出来个影子。
外婆又说：“为什老天不带走，要带走她……”不断重复。
“那个。”沈曦指更明白些，“好好学习。”
“不要后面‘天天向上’？”
“不要。”
沈曦问：“送你双球鞋？”
“不用。”
“送你个键盘？”
“不用。”
沈曦把男孩子最喜欢东西全部问过遍，夏九嘉还是兴趣缺缺。接着，沈曦想到样东西，可是……他低着头，犹豫、彷徨、挣扎……最后，看着夏九嘉低落样子，抬头望天，重重地叹口气：“说，小皮冻儿，走，沈哥送你个新年礼物。”
“行行。”夏九嘉舅舅舅妈急忙打断，“过元旦呢，夏九嘉同学还在，您是干什啊。”
“哦……”外婆有点糊涂，但也没有那糊涂。
因为晚饭过后外婆也挺伤心，舅舅便叫夏九嘉等早些离开，还说：“哎，外婆见到你，就会想起昭昭。不然……以后春节过来、十过来……新年、五、端午、中秋这些节日就别过来，请你到外面吃饭。”
夏九嘉很乖：“嗯。”这就说明，妈妈早已去世，爸爸常年在外，只有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还在身边夏九嘉，从今以后，年只能看到两次外公外婆。
他又失去些。亲人个个远去，他怎都无法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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