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听见声压抑哽咽,“是。”
重岩释然,如果现在他是在做梦话,那也是个有着完美结局美梦。
“真好……”
“们马上去医院,”秦东岳声音在他耳边压抑地喘息,“你不会有事。重岩,你定不能有事。”
“别睡。”李延麟声音里不自觉地带上哭腔,“你他妈别睡啊,你听外面有动静,有人来救咱们俩。真,不骗你。”
重岩白着张脸,虚弱地笑笑。
下秒,两个人脸色起变。因为确实有种极其嘈杂声音从外面隐隐传来,像是有人在走动,又好像有什东西被推到,发出砰然巨响。
“是枪声。”重岩眼睛亮。
李延麟心头剧跳,“是警察,来救咱们,咱们得救!重岩?重岩?!”
说没有就没有。人命都没,再说什道义责任那还有个屁用。”
李延麟摇摇头笑,“你这人挺对脾气,以前怎那恨你?”
重岩也跟着笑,结果他笑就牵扯到腹部暗伤,疼自己直抽气,“以前也恨你……妈,怎这疼,搞不好给老子踹出内伤来。”
李延麟听到“内伤”两个字,有些紧张,“还能坚持吗?”
重岩咬着牙说:“能。”
重岩很想强撑着看看是不是真有人来救他们,但是他挨脚地方太疼,疼得他直不起腰,眼前也白花花片,连李延麟脸都看不清楚。
有什人推开李延麟,将他抱起来。
重岩闻到股熟悉、淡淡烟味儿,不是绑匪先生身上那种浓烈刺激烟草味,而是种更清淡,类似于薄荷味道。
“秦……秦东岳?”
重岩觉得自己做梦,梦见秦东岳像抱着什稀世珍宝样,小心翼翼把他抱起来。地窖里昏黄灯光晃着秦东岳脸,在他脸上映出片发亮水迹。
李延麟环顾四周,眼里渐渐生出几分绝望,“这些败类是摆明不管们死活。”
昨晚自打李彦清逃走,他们就被捆上车,连夜赶两个多小时路。路上都蒙着脸,直到被推进这间小黑屋才摘掉蒙着脸布罩。小黑屋没有窗,只有头顶上亮着盏昏黄小灯。十四五平小房间,看上去像是地窖。墙壁和地面都只抹层水泥,靠墙摆着张木板床,木板床上堆着两床被子,不知放多久,潮乎乎,股霉臭味儿。
重岩裹紧身上薄被,哆嗦着说:“睡会儿。”
李延麟知道他是疼得厉害,忙说:“别睡!”
重岩脸上没有血色,在灯光下泛着青白颜色,李延麟看背后直冒冷气,他怕极重岩会这无声无息地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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