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道，”重岩喃喃说道：“都知道。张赫，知道你最初只想要
幅画，后来就想要介入李氏……再后来……你想要整个李氏都归你所有……你看过《渔夫和金鱼》
故事吗？你就像故事里那个贪得无厌老太婆……”
“你tmd，”张赫声音愤怒
，“什
金鱼？老太婆？老子问你《骊山烟雨图》到底在哪里？”
重岩听到手边有什东西在嗡嗡嗡响，他按住那个东西，然后个熟悉带着焦虑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重岩，你在哪里？”
重岩用力睁开眼，看见炫目光圈中出现公园角，绿茵茵草地，蓝天下飞翔鸽子，拿着彩色气球嬉闹孩子以及……拿着个淡绿色冰淇淋正朝他走过来面带微笑张赫。
重岩心头剧痛。
重岩缩在座位里，眼神涣散。他知道自己又次沉浸在幻像里无法自拔，那个医生是怎说他？
重岩这样想时候，仿佛又听到那个中年医生声音，他正在对张赫描述他病情，而当时他就站在虚掩房门外偷听，“……是，是种轻度精神疾病，病人长期生活在巨大压力之下……心情焦虑……有很长段时间抑郁症状对不对？压力无法宣泄，会出现幻觉，这种情况会逐步加深……”
出现幻觉次数果然慢慢增加，重岩于是越来越绝望。知道自己在未来某天会彻底疯掉，这种感觉并不好受。他没有亲人，甚至没有朋友，身边唯可以信任人如今也开始变得陌生。
“重岩，”有人在他耳边轻声喊他名字，“重岩你是不是见过《骊山烟雨图》？”
重岩迷迷糊糊地想，《骊山烟雨图》是什东西？幅画吗？
他忽然找到自己前世如此信赖张赫源头。
那是他认识张赫之后第个生日，张赫带着他去吃大餐庆祝，饭后他们去
“你是不是见过？”那个声音略略有些着急地追问，“在哪里见过？”
重岩茫然答道：“张赫，你为什想要那幅画？你如果想要……为什不直接告诉？你为什不肯直说？”他很想告诉他，当初他取下李承运书房里《骊山烟雨图》时，真以为那就是真迹。他从没想过要拿赝品哄弄他。虽然他看不懂真假，但张赫是能看懂，他为什不说？是因为那个时候，张赫已经对他产生怀疑？还是说张赫从头到尾压根就没有相信过他？
“你想要……会给你……”重岩有些委屈地想，他那时那信任他，从来就没打算要骗他啊。
重岩知道这是张赫在说话，他声音里透着焦急，完全不同于以往淡定从容样子。但是他不记得张赫曾经跟他说过这样话。或许重活次，就好像硬盘重新格式化，而在这个过程中，他会不可避免地损失部分记忆？
“你知不知道《骊山烟雨图》收在哪里？”张赫用力晃动他肩膀，声音里带着蛊惑味道，“李承运有没有跟你提过？是藏在李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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