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岩，“……”
秦东岳咳嗽
两声，在他肩上轻轻推
把，“行，你过去排队吧。等你进去
就走。”
重岩期末考试考得不好不坏，班级名次还比期中考试
时候提高将近十名。班主任高兴不行，还特意把他叫到办公室去勉励番，并且提醒他放寒假期间不要太松懈，要把学习抓起来，千万不要荒废这个月时间云云。
重岩嗯嗯啊啊答应，出办公室擦把汗，掏出手机开始订机票。当天机票没有，明天也只剩头等舱。重岩直觉得坐头等舱不划算，明明跟普通舱同时到达，偏偏机票贵那
多。不过年根底下，什票都不好买，重岩犹豫半天也只能咬着牙订下来。他现在好歹也算是个不大不小有钱人，头等舱就头等舱吧。
重岩没什行李可收拾，回家找个包，卷两件换洗衣服，再把洗簌用品和充电器塞进去就差不多。重岩这次没打算在临海久待，如果张月桂身体还可以，他想把她接到北京来住几天，找人给做个详细检查。其实老太太情况重岩心里清楚，她这不是某种疾病，而是全身机能都在缓慢地衰竭。
也不知还能挺多久。
重岩心里不好受，然而生老病死，原本就是人力无法改变事。或许是自己真老，竟对这个感慨起来。
重岩收拾好自己行李，又花下午时间给老太太收拾房间。他家楼下有两间客房，间是林培住着，另间直空着没人住，还好家具都是现成，不需要临时添置什。重岩从储藏室找出套新床具换上，又下楼去趟超市，买些洗漱用品，还买双红色拖鞋。他记得张月桂拖鞋直都是这个颜色。
重岩写条短信给林培他们几个，要是打电话话，件事得说三遍，实在折腾不起。短信发出去没多久，秦东岳电话就打过来，不过打电话人不是秦东岳，而是小安。小安详细问他哪天回来，又嘟嘟囔囔抱怨说老师还让自己监督他寒假学习呢，看样子又要泡汤。他说完之后电话又传到唐怡手里，唐怡嘱咐他路上小心，又期期艾艾问他小女朋友是不是跟着起去？
重岩想起秦东安编那个关于“校花”瞎话，颇有种骑虎难下感觉，只能含糊说她不去，寒假要上课云云。唐怡心情挺复杂，也不好多说什，只嘱咐他注意安全，便把电话还给秦东岳。
不知小安是不是跟秦东岳通过气，秦东岳点儿也没有受“小女朋友”这几个字影响，很平静问他航班时间，又说明天没事，可以送他去机场。重岩爽快答应。只是送行，就算是普通朋友之间也是很平常行为，推拒话会显得太矫情。
转天秦东岳果然开车过来接他，路顺畅到机场，马上进安检时候，秦东岳拉住重岩胳膊，面无表情说句，“高中正是学业紧张时候，最好不要交女朋友谈恋爱，这样太影响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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