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岩点点头，“
知道。”
“林权
电话你记
下，”秦东岳调出手机上通讯录给他看林权号码，“最好邮箱也给他发过去。”
重岩拿出手机存
号码，依言把自己邮箱给林权发过去。他低着头，微长额发垂下来，挡住边眉毛。他头发极黑，发质又粗硬，垂下来时有种特别质感，像琴弦、弓弦或者类似某种外表顺滑，然而暗藏劲道东西。
秦巍是真忙，在家匆匆吃顿饭就走。唐怡约闺蜜起去插花班，捎带脚送秦东安去上他英语补习课。家里除保姆就剩下秦东岳和重岩，俩人正好凑起好好研究研究林权早上发来文件——林权其实是想直接发给重岩这个大Boss，但是他昨天忘记重岩手机号，邮箱自然也是不知道。大早打电话给秦东岳，秦东岳告诉他重岩今天要上他家，林权就干脆发到秦东岳邮箱里。
重岩看着屏幕上长串销售商名单，简直有种天上掉馅饼眩晕感，“这是他个晚上统计出来？！”
“对，”秦东岳被他反应逗笑，“这人工作起来是很有效率。当初们俩商量开个武馆，他也这样劲头十足，短短几天就把大大小小武馆统计出来，当时真是……吓跳。”
重岩把名单从头到尾看遍，有些是他知道，有些则从未听过。不过上辈子印象比较深几个大型花卉商倒是都被收录在内，各家主打产品也都标出来。重岩觉得这应该只是林权份统计表，之后应该还会做份详细分析报告。
“之前跟程蔚谈过，”重岩说：“你知道他小舅妈娘家是云南那边花卉出口大户吧，之前他说可以帮牵线，让那边出份价格单。等那边价格表出来，咱们再比对下。”
秦东岳听见程蔚名字微微皱皱眉，虽说不至于因为对程蔚这人有偏见就不去跟他做生意，但心里总归有些介意。偏偏重岩提起这人名字时语气神态都自然不得，秦东岳心里猫抓似，忍半天没忍住，假装无意地问句，“你觉得程蔚这人……可交？”
重岩想想，“这人好色，但并不下－流。人品还是过得去。”他看着秦东岳微微皱起眉头，猜测他大概是想起程蔚之前在武馆纠缠自己事，不由得笑，“那些事已经不在意。你看他现在还跟那样吗？”
秦东岳知道他说有理，但是想到程蔚当初黏糊糊视线，心里就不大舒服，暗暗琢磨要不要找个合适机会收拾他把。
重岩知道他这是护短毛病又发作，心里有些熨帖，又不知道该怎
说，便又指着名单说：“别没记住，要说玫瑰苗价钱，这几家开价要比程蔚说高。不过具体情况，还得看那边报价。”
秦东岳点点头，“行，等他们报价吧。林权统计大多是合适初秋移植品种。回头这表格让林培看看，光咱们两个外行商议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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