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巍看看重岩,笑着伸手,“你就是重岩?听说你现在和东岳合伙做生意呢?不错,挺有闯劲儿啊。”
秦巍手掌宽大,温暖而厚实,重岩握着他手恍惚想起自己似乎还从来没有握过李承运手。
“秦叔叔。”握着这样只手,重岩莫名觉得自己似乎变成很小孩子。
秦巍伸手在他脑袋上摸摸,转头对唐怡说:“中午吃什?上午跟他们去参观那个产业园,在外面走十多里地,快饿死。”
“去厨房看看。”唐怡说着笑起来,“还十多里地……你知道里地有多远?”
想起来重要事,连忙从秦东安手里抢过袋子,从堆零食里翻出个木头盒子递给唐怡,盒子里是对檀木发簪,正适合唐怡这样爱绾发女士。这是他回临海时候,跟老太太起去看饭店装修时,在附近个小店里买。那个小店很有年头,店主是个上岁数老手艺人,做辈子木梳小镜子什,在他们那里挺有名气。
女人就没有不爱这些精巧小玩意儿,唐怡自然也喜欢,不过他两个粗心儿子从来没有这细腻心思。唐怡把两支发簪轮流绾着头发给重岩看,两个人捏着那两支小木棍评头论足半天。直到外面传来响声,秦东安从沙发上跳起来喊嗓子,“老爹回来!”
重岩被自己口水呛到,咳咳咳地咳嗽起来。受自身经历影响,他对唐怡这样母亲身份女性充满敬畏,但是对于跟李承运样父亲身份男人却没有什好感。还没有见到这位秦爸爸,重岩对他已经产生种莫名其妙疏离。
唐怡和秦东安迎出去,秦东岳也扶着沙发扶手站起来,重岩连忙把沙发旁边拐杖给他递过去,“慢点儿。”
秦东岳看看他脸上那种似乎是紧张起来表情,压低声音说:“爸脾气特别好,你等下就知道。”
秦巍反驳,“怎不知道,当年也在乡下工作好几年呢。那个县特别穷,驴车都没有几辆,出门都靠走。”
秦东安在他身后翻个白眼,小声嘀咕,“又来。”
秦巍没听见,上下打量秦东岳,“什时候拆石膏?”
秦东岳说:“还有半个月。”其实他出院时候就已经跟他爸透过气,他恢复情况他爸知道清二楚,这句话其实是问给唐怡听
重岩看看他,“哦。”
秦东岳笑着揉揉他脑袋。
重岩在心里暗暗翻个白眼。他直觉得自己是个大老爷们儿,被人这样揉脑袋显得很蠢。但是秦东岳动作很快,他每次都躲不开,后来也就随他去。
唐怡和秦东安围着个人高马大中年男人走进来,那男人眉眼方正,脸上笑微微,只手还搭在秦东安肩膀上。大概是唐怡让他看自己头发上新发簪,他后退步歪着头打量,然后点点头笑着说:“眼光比你好。”
唐怡笑起来,冲着正往外走两个人招招手,“这个就是重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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