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重岩也慢慢镇定下来,“你上辈子是大名鼎鼎‘兰花王’,很多人排着队捧着银子等着买你花苗。”
林培苦笑下,“有‘盛安素’,谁还知道林培?”
重岩觉得自己猜测应该是很接近真相,不过区区个“盛安素”,跟前世林培亲手培育诸多精品相比,根本就不算什。如果为这棵小苗就放弃后面片森林,不是太可惜吗?
“区区个‘盛安素’算什?”重岩不屑,“你出名是因为盆墨兰。名字叫什……枫桥夜泊还是月落乌啼,忘。不过你墨兰品种特别稳定,它后代开花也是接近黑色墨紫色,非常漂亮。”重岩当时手里就有盆,那种清远悠长香气他到现在都记得。
林培神色微动。他确实是在研究墨兰没错,这是连朝夕相对赵盛安都不知道事,这个少年竟然随口就说出来。而且他研究重点就是品种稳定性,有些变种精品代过后就会出现品种退化现象,甚至先后两次开花颜色品相也会发生变化。“盛安素”其实并不是个完全成熟作品,它第二代与母株差异还不明显,但已经露出端倪。只是不等到他观察研究第三代性状,赵盛安就迫不及待地把它推到人前,用还是他自己名字。
立德,不为穷困而改节……”
重岩说不出话来,股莫名热意在胸口膨胀,几乎逼出他眼泪。
“林培,”他声音有些沙哑,“别死。”
离得近,林培很清楚地听到他压在嗓子里哽咽。林培别过脸,眼圈微微泛红。他能肯定他从没见过这个人,他爸妈前几年就没,家里亲戚也少,都在老家那边,也没什走动。学校里、单位里也没有谁家有正好这大孩子。至于邻居……生活在城市里人,有几个人跟邻居来往密切?
这是个陌生人,即使他知道自己很多事也依然是个陌生人。这就是最奇怪地方,林培听他说那些话时候,竟然不觉得惊悚,只觉得温暖。那是他很久都没有感受过被人解温暖,以及被人关心着温暖。
“你到底是谁?”林培觉得这少年给他种十分诡异感觉,他说那些明明还是没发生事,然而林培又觉得那些都是真。
重岩冲着他笑笑,“是你朋友。们认识时候,三十二,你四十。们是同天生日。”
林培心头跳,丝寒意顺着脊柱窜上来,飞快地掠过大脑皮层,在他脑海里留下串劈啪作响火
林培回过头,很仔细地打量那少年,“谁说要死?”
重岩被这句话问傻,瞪着眼睛看他,睫毛上还挂着滴水珠。
林培轻轻叹口气,“你是谁?你怎知道?”
重岩心忽上忽下,不知道他这句话到底是个什意思,“要说们上辈子认识,你信吗?”
“上辈子?”林培嘴角微微挑起,眼神里却透出嘲讽,“上辈子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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