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岩发现自己两辈子在宫郅这里都起到同样作用:他命中注定会成为压垮骆驼那根稻草。好在时机不同,心态不同,结果也有所不同。他此时此刻能够坦然地坐在宫郅面前,这已经是重岩所能够想象最好结果。
重岩拽面巾纸递给他,小声嘀咕,“要哭话,别人会以为在欺负你。”
宫郅破涕为笑,接过他手里纸巾说声谢谢。
重岩觉得自己得说点儿什,比如直以来都在遗憾……甜言蜜语。上世时候宫郅大概也曾希望听到他亲口说出,只可惜自己不会说,也想不到要去说。
“你很好。”重岩结结巴巴地夸奖他,“嗯,长得好,性格也很好,还有……嗯,艺术家气质,很有魅力。”
。他在那里有些生意……”
哦,原来是美国。
“直以为会和他起走,”宫郅表情有点儿勉强,“不过这样也好,不用再迁就谁,只需要考虑自己选择就好。”
重岩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宫郅这也算失恋吧,这种状态好像都会持续段时间才会慢慢好转。但不管怎说,换个环境对宫郅来说是有好处,他会认识些新朋友,开始新生活,或许会遇到真正爱着他人。
“什时候走?”重岩比较关心这个问题。看见宫郅就会联想起前世很多事,好、坏、愉悦、纠结,但这些往事都是重岩不愿意再去触碰。
宫郅被重岩别扭表现逗笑,“真吗?”
重岩被自己肉麻话弄起来满胳膊鸡皮疙瘩,听见他这样问,连忙点头,“真。”
“真很感谢你。”宫郅脸上流露出种淡淡光彩,“非常感
“订下周机票。”宫郅抿抿嘴角,似乎想笑又没笑出来,反而在唇角形成个很难过纹路,“之前所有事情都联系好,现在也没什拖延理由……”
重岩知道他说拖延理由指应该是等程蔚,便轻声问道:“宫郅,你有没有怨恨过这种……嗯,做法?”
“也许开始是有些吧。但是……”宫郅沉默片刻,轻轻摇头,“认识程蔚快二十年,怎会不知道他是什样人?很多人,很多事,都知道,只是忍着不说出来。直以为,他会看到退让,最终发现对他好。”
重岩对这种说法不以为然,“有些人只会踏着你后退脚步步步前进,会不断试探你能够容忍底线。他是不会知道你有多委屈。”
宫郅眼圈红下,又忍住,“知道。其实都知道。只是……有时候,关注个人,对个人好已经成习惯,人在局中会想不到要主动去改变什。直在想,或许某天会忍不下去,会提出分手。可是他对好点,或者有时候回忆起些美好往事,这种决心又会动摇。自己也知道,这样性格,要改变这种胶着状态是需要个契机,没想到这个契机会应在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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