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先生,你大概不解家情况,”重岩本正经地打断他话,“妈当年在京城念大学时候,遇见个流氓,被骗生,所以没爹。”
温浩,“……”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温浩总觉得重岩说这话时候还有点儿别什意思。看他年纪应该不大,但举止间那种从容很难让人把他当成个十来岁孩子。尤其他眼神剔透又冰冷,好像什事儿都瞒不过他似。
温浩时间有些拿不准该把话说到什程度。
“有话直说吧,”重岩首先不耐烦。不是他沉不住气,而是温浩本来就是他手下败将,他很难在心里把他当成个平等对手来看待。
怎才能对咱俩最有利。至少也得从姓李口袋里掏出替你养老钱。这是你该得。”
张月桂冷笑着斜他眼,“丑话说前头,你可别跟你那个死鬼娘样让富贵迷眼,非得自己跳进那个贼窝里去!那样人家,比狼还狠呢,当心骨头渣子都剩不下!”
“知道。”重岩心说,就算不知道,多活辈子也知道。
“你心里有数就好。”老太太心情不好,也懒得再跟他废话。挂面扔进锅里搅搅,关火盛饭。老小刚端着饭碗在茶几旁边坐下,外面就响起敲门声。个斯文男声在外面喊:“重岩在家吗?”
重岩好说歹说把老太太送进她自己屋里呆着,自己三口两口吃完面条,边擦着手边过来开门,把人让进来。
温浩咳嗽两声说:“是这样,当年你父亲和母亲在起时候,他们……”
“这些就不用说,”重岩打断他话,“都知道。”
温浩心头微微惊,“你知道?”
“有话还是直说吧。”重岩眼神中带着丝玩味,他看得出温浩打算编点儿什理由把李承运给美化下——打好铺垫之后才好开口要东西。不过重岩可没有耐心听他编故事,上辈子好奇听遍,直恶心十好几年。
温浩心里骤然涌起丝怪异
还是白天堵他那几个人。除温浩之外,其余几个大汉都自觉地留在门外。
温浩扫眼不到二十平小客厅,皱着眉头在木质沙发上坐下来。重岩大大咧咧地坐在他对面,连杯热水也没端,点儿也没有身为主人要招待客人意识。温浩眉头皱更紧。经过下午事情,他也算摸着几分重岩性子,这人吃不吃软不好说,肯定是不吃硬,要想尽快拿到东西,他得试试不样法子。
“那个,重岩呐,”温浩摆出副长辈架势,其实算起来李承运儿子不就是他侄子?家里那两位少爷见他从来都要称声“二叔”,“先来做个自介绍,姓温,是京城李家人。”说到这里他不动声色地扫眼对面少年。
“哦。”重岩神情漠然,就好像无论他说什都不能引起他兴趣。
温浩咳嗽声,“不知道你对你父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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