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懒得与这些人浪费时间,缓缓说道:“诗书之类,在邺城随便家书局以雕版印,便可以在全国售卖,还编入学堂教材里。如今就连小学少年,也能将其中名篇倒背如流。到郡府大学,随便个大学生也能解读其中含义。至于最高学府临漳学宫里,子夏、子张、公羊高等人早就开始为诗书做注,成家之言。二三子这点微末学问,只能与赵国小学生相提并论,想要靠此为官话,完全不行啊……”
赵国不止有武功,还有文教。二十年文教,不是虚,尤其在邺城,不知不觉间,赵无恤已经造就个年轻蓬勃识字阶层,那些人才是赵无恤有信心统治天下依仗。
最后,赵无恤直言不讳地告诉他们,在赵国做官,首先有点是必须,那就是通《赵律》,赵吏无不以法为师!在场群儒若是有研习过,便站出来。
时间,无人出列,群儒面面相觑,没料到还有这个要求。这群人本来就整日倡导道德礼仪,对律法轻视得不行,过去十年间,在这里骂赵国律法罔顾人伦也
侯似是给他们台阶下,叹息道:“也是,人生在世,权势、名位、富贵,怎能忽视不顾呢?二三子前来,是为求官吧?”
被赵无恤道破来意,做事向喜欢拐弯抹角还称之为文质彬彬群儒讷讷,羞涩不敢言。
还是有若脸皮比较厚,他展颜笑道:“伯主说对,吾等前来,正是为求官!”
他回过头,理直气壮地对群儒说道:“有什好羞耻?夫子三个月没有君主任命,就会惶惶不安,读书士人失去官职,就像诸侯失去国家!如今伯主取消世卿世禄,此乃吾等士人幸运!学而优则仕,当世常情也!做官拿俸禄,光宗耀祖,造福百姓,自然是吾等向往与追求。”
“学而优则仕?”
赵无恤笑笑:“说得好啊,士人希望做官,好比农夫要种地,此乃当世常态。只不过,农夫耕地要靠农具,而士人为官,靠是他们才干。就是不知道,二三子跟孔子多年,除识文断字外,都学会些什才干啊?”
在场群儒顿时激动,纷纷亮出自己招牌才干,要是精通某诗篇,能够倒背如流;亦或是解周礼某个流程,能够点不差地还原古朴礼制;甚至还有擅长为人办理丧事……
赵无恤听着,心里不以为然。
不过想想也是,孔门里,有才干和抱负子贡、宰予、冉求、樊迟、颜高这些人,早就在二十年前投靠自己;而以勇力见长子路、公良儒,也被叶公所重用,做楚军武贲;再不济,在德行和学问上最好颜回、子张、曾参,也个在楚国被视为博学之人,开宗立派;个在学宫竖起儒家旗帜;曾参更是在琅琊开办学堂,忽悠自己长子赵操好儒……
总之,孔子门下,但凡有点出息,出仕出仕,立业立业,如此观之,还剩下这些人是什废物东西,不言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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